恩缠怨扑朔迷离 谋为情雾罩云山
,都不说话是吧?来人!拖出去,一人二十板子,看他们说不说!”
下面的宫人们顿时纷纷磕起头来,不是说不知道,就是说没看见,可是小斌子的眼睛尖得很,当时就看出两个面色有异的人,三两下把她们拽出来,一人赏了两个大耳刮子,“大胆!皇上面前,还不说实话?”
那两个婢女都叩起头来,“奴婢看见了,奴婢看见了。”
朕这才点头,“把剩下的人都送回去吧,你们两个,看见了什么,从实说来。”
大殿又空旷起来,显得这两个婢女的声音格外刺耳,端嫔宫里的侍女先开了口,“奴婢是个下等的洒扫宫女,平时就在廊桥上勾湖里的残荷败叶,轻易见不到主子,那天奴婢实在累得很了,又不敢玩忽职守,就在廊桥拐角蹲坐下来,想休息一会儿。谁知道,谁知道才开始犯迷糊,就听见端宁殿下的声音。端嫔娘娘是不许殿下到桥上玩儿的,说害怕落水,奴婢腿蹲的麻了,一时站不起来,就赶紧看过去,想喊殿下一声。谁知道殿下身边竟站着华贵人,奴婢心里疑惑,就悄悄听她们说什么,可离得太远,只听见跟凤仪公主有关,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小斌子又去揪华贵人宫里的宫女,“她不知道,你总该知道吧?说!华贵人为什么要害凤仪公主!”
那宫女正是华贵人入宫后内侍监分过去的贴身大宫女小如,常跟在华贵人身边,朕一眼就认出她来,她却磕磕巴巴地想要抵赖,“奴婢,奴婢怎么会知道主子的事呢?”
小斌子又抽了她两个耳光,“看你那眼神就知道,再不说夹棍伺候!来人!”
那小如一听夹棍,害怕地立时开了口,“皇上恕罪!奴婢不敢欺瞒皇上!其实华贵人入宫不久就恨上了凤仪公主,都因为公主那次闯到绿绮宫,硬是把皇上抢走了,还对华贵人出言不逊,华贵人就想教训教训她,但,但并不想要公主的命,请皇上明察!”
珍宁已经换好衣服,只是长发还半干不干地披散着,出来正听见这话,气得一脚踹翻了小如,“胡说!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竟然陷害华贵人!”说着恨声指向卫玠,“都是你的计谋!你这个奸贼!你不得好死!”
朕听她说的实在不像话,赶紧制止,“好了,珍宁!朕知道你一向不喜欢卫玠,可也不必处处不饶人吧?朕答应你,以后再也不提你们的婚事了,你也适可而止吧!小圆子,把端嫔的宫女送回去,这个小如知情不报,拖出去打死。”
珍宁看着两个婢女被拖出去,气极反笑,服气地点着头,向卫玠伸出了大拇指,“好啊!真好!你可真厉害!本殿对你心服口服!”君清虽然不太明白里头的曲折,也跟着皇姐狠狠瞪着卫玠。
可是珍宁毕竟非同一般,见已无翻盘可能,立刻先发制人,“那父皇,打算怎么处置华贵人和端宁呢?”
这两个人一个是朕的新宠,还有着身孕,一个是朕的女儿,叫朕实在轻罚重罚都不是,于是只能看向珍宁,“你受了这么大委屈,就由你来决定吧。”
珍宁笑着点头,“好,儿臣虽然落了水,但毕竟安然无恙,华贵人挑拨离间,但也是儿臣不懂事,得罪她在先,端宁固然可恶,却是儿臣的皇妹,儿臣不忍重罚。二人都不必过于苛责,这样吧,华贵人禁足罚俸三个月,以示警戒,端宁也一样。不过端嫔教女无方,难辞其咎,也应同罪。”
朕和端宁想不到她会一改常态,如此大方,都震惊地回不过神来,朕自然乐于允准,满意地点头,“好啊,朕的女儿有如此仁爱宽恕之胸襟,实在难能可贵,朕准了,不过你受了这么大委屈,也该好好补偿,小圆子,赐公主锦衣珠宝十车压惊。”
端宁也惊疑不定地看向珍宁,似乎不敢相信珍宁的宽仁,“臣妹多谢皇姐饶恕,今后定当洗心革面,报答皇姐的恩情。”
珍宁的眼神在她脸上冷冷扫过,又笑着看了一眼卫玠,这才无比大方地拉住她的手,“都是父皇的女儿,身上流着同样的血,哪会有隔夜仇呢?等禁足期满,皇姐再跟你谈心。”又向朕膝前的君清招了招手,“来,君清,别缠着父皇了,陪皇姐去见见母后,母后一定想你了。”
朕看着他们三个出门,又吩咐小圆子,“这事儿虽不必瞒着皇后,也不要说的太严重,免得她忧心。还有华贵人,虽说禁足,还有着身孕,也不可慢待,派人叫她安心。”
小圆子忙答应下来,看出朕还有话跟卫玠说,很有眼色地带着内侍们退了出去。
卫玠见四下再无旁人,立刻跪倒在地,言辞凄切起来,“皇上,臣有罪,请皇上褫夺臣的官职爵位,把臣逐出宫去吧。”
“此事虽与爱卿有关,但爱卿也丝毫不知情,何罪之有呢?”朕说着就想扶起他,岂料卫玠却固辞不受,“臣虽不知情,却引得两位公主反目,实在于心有愧,无颜再面对皇上了!”
自从他救过朕一命,朕就常想委以重任,怎么会轻易答应,于是又扶了一次,这才扶起了这个已经跟朕一般高的少年,想说个笑话缓解气氛,“爱卿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