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戏颠倒纲常 金銮殿肱股蒙冤
奏?”
“臣近日听闻知府袁维行为不检,在任上尸位素餐,大肆豢养家姬娈童不说,更是光天化日之下抢男霸女。前几日甚至当街将一名少年拖入府中,并打死了那少年的老父亲,种种恶行,实在罄竹难书。臣请皇上明察秋毫,还百姓一个公道。臣已历数袁维的罪行,详细写在折子里了。”说着躬身举起奏章。
朕示意小圆子把折子递上来,“若真如爱卿所言,朕必当严惩。袁卿,可真有此事?”说着严厉的看向袁维。
这袁维武将出身,手握兵权,是蒋绍门下核心人物之一。若能扳倒他,蒋绍一党将不足为惧。
袁维梗着脖子,不以为意,“哼,皇上怎可偏听小人谗言?臣乃两朝老臣,向来为官清廉,对皇上忠心耿耿。臣确实在府中养了一些舞姬小童取乐,但他们都是臣用俸禄清清白白买来的。至于强抢一事,更是无稽之谈。”
又瞪着黄识伟道,“一些奸佞小人三天两头地陷害忠良,趁着皇上刚登基,意图结党营私,对江山社稷不利,请皇上明察。”
黄识伟早有准备,不慌不忙道,“臣今早已派兵从袁大人府中救出了几名少男少女,此刻就在殿外,个个浑身是伤,被折磨得不成样子。袁大人若是问心无愧,何不当堂对质?”
袁维脾气火爆,闻言破口大骂,“你这厮竟敢擅闯本官内宅,谁给你的胆子!哼,本官知道了,你有皇上的手谕吧。这黄口小儿丝毫不念旧情,你跟着他,怕是没什么好下场!”
小圆子见时机已到,厉声喝道,“大胆逆臣,竟敢辱骂圣上!御林军,拿下!”
话音未落,事先安排好的精兵蜂拥而出,将大殿围了个水泄不通。为首的御林军眼疾手快,三五招便拿下了袁维。其他大臣见此惊变,面面相觑,都跪下不敢动弹。
朕这才开口,“爱卿若真有什么冤屈,不妨到天牢里说与大理寺卿,岂不好过在此白费口舌?”说着摆摆手,“给朕严加讯问!”
皇帝清理旧臣,朝野震恐,唯有靖国公岿然不动,平静的注视着殿内的闹剧。即使有被处置的大臣不服,看他一眼,也就绝望了。
这正是朕想要的结果。
若非先加封靖国公,放任他坐大支持朕,清除蒋氏一党绝不会如此轻松。
袁维被带走后,宰相张之洞又上前道,“圣上英明,臣还有本奏。”
“哦,爱卿所奏何事?”这狐狸看了这么久的戏,终于肯出点力了。
张之洞徐徐道,“皇上,臣以为近日朝内诸多异动,是有人见皇上年少可欺,想借机弄权。臣担心这些人早已结成党羽,难以清除,因而每逢罪臣入狱,臣必定在旁监审,果真大有所获。”
“哦?”
“这些叛臣贼子多为司空大人的门生故旧。其中又以司空资历最久,势力最大,若说毫不知情,实在牵强。何况前几日蒋大人的门生张博已经招认,也不能算冤枉了蒋大人,所以臣想请皇上暂时将蒋大人收监审讯。。。”
蒋绍闻言大惊失色,指着张之洞道,“你怎可血口喷人!皇上,老臣确不知情啊!”
朕等的就是现在,哪会容他辩解,凉凉一笑,“爱卿不必惊慌,你是朝廷的栋梁之臣,朕自然不会偏听偏信。若爱卿真的冤枉,朕定会还你公道。来人,把司空大人带走!”
羽林军不由分说,摘掉蒋绍朝冠,拖了出去。
散朝后,朕又留几个心腹大臣在养心殿,细细商议接管兵权,处斩张博袁维,清除蒋绍势力的细节,才勉强算尘埃落定。
至于蒋绍,朕看在蒋嫔的面子上,也不想太为难他。何况他并非大奸大恶之辈,便下旨将他贬放宁州为知州,颐养天年。更特赦他的家眷留京,保留蒋嫔母亲的正三品诰命,仍居京城宅邸,也好宽慰蒋嫔。
大臣们告退离去,朕不免长舒口气,心中暗喜。如今阻力尽除,需把母后名正言顺地弄进后宫,与朕日日欢好才行。
想着想着,不由忆起昨夜的旖旎景色,一时邪火上升,忙喝口茶压住,方才到侧殿用了午膳。又吩咐小圆子备些补药,小憩片刻再去看望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