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差阳错
实打得稀碎,只是小学体育课上学过一点而已。
郝楠楠则抱着她的胳膊软磨硬泡,几乎要把她一只袖子扯下来,“你会你会,哪有你不会的体育项目呢?再说了,槐姐这么聪明的人,啥项目不是一学就通啊!”
“真不会!”
直到郝楠楠不由分说地把借来的球拍塞进江弋槐手里,这才作罢。
操场上的羽毛球场本就不多,大多数打羽毛球的同学不过是随便找一块较为安定的场地,也不用讲究边线球网的问题,只管你来我往地娱乐罢了。
江弋槐算是被迫营业,满心满眼地不乐意,于是故意每一拍都使出好大的劲,逼得郝楠楠步步后退。两个人硬生生从操场一角横着移动到操场中间。
江弋槐虽然发球不行,但好在个子高手臂长,几个回合逐渐适应手臂上加一节铁后,只要不是歪七扭八的球,接球还算问题不大。
她扬起球拍正准备接尚在空中飞行的高球,视线里突然撞入一个跟羽毛球的大小不在同一量级的球形物体。长期形成的肌肉记忆使她丢下球拍,退一步伸手接住那篮球,屈肘运一下球,将其夹在手臂。
“啊,好险!”她长舒一口气,而后空中的羽毛球“砰”的一声弹在她的脑袋上。
那羽毛球似乎不偏不倚正好弹在了她的开关上,江弋槐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拉黑,扭头看一眼侧面那几个篮球场,除非是故意丢过来,否则怎么可能飞出场外这么远。
江弋槐一边运球一边走向篮球场:“来,让老子认识认识,是哪个孝顺的好大儿传的球?”
郝楠楠本以为江弋槐是好心给人还球,看着她那六亲不认的步伐才隐约觉出不对,于是连忙扔下球拍追上去:“槐宝,别冲动!不是没被砸到吗?”
“那是我反应快,分明有人故意拿球砸我!”江弋槐再次转向球场,只有关攸攸所在的场地没有球,于是随手将球丢向那边。
“没准是人家不小心的呢。”
“是我传的,”球场上走来一个身材颀长的男生接过篮球。他穿一件黑色宽松短袖,袖子挽在肩上,露出胳膊上轮廓分明的肌肉,“准确的来说,是我砸你的。”
像他这个个头的全校也就那么几个,江弋槐一眼认出他就是李治言,于是假意笑道:“这不是学弟吗?让我听听我是怎么得罪李学弟了?”
一旁的关攸攸和其他同学也凑上前:“好好的你砸江弋槐干嘛呀?”
李治言不理关攸攸,只回江弋槐道:“像我这种小垃圾哪里值得江大佬得罪啊,我不过是想引起大佬的注意罢了——”他顿了顿,故意拉长声音道,“四年才出一个的特招大佬。”
莫名被阴阳了一顿,江弋槐不再是先前单纯的愤怒而已,她的不悦已经上升到针对李治言这个人本身上了。
江弋槐看在关攸攸的面子上,控制着自己的口气还算平和:“你好像对我有意见啊?别整谜语人这一套恶心人行吗?”
“到底是谁恶心人在先啊!”很显然李治言对江弋槐的不悦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你高中没加入校队,寒暑假从没参加过训练,连一个校级以上的奖项都没拿过,你觉得你自己凭什么取代楚江川得到特招名额?”
又是特招!
江弋槐现在一听见这两个字就脑瓜子嗡嗡,分明说过了她不要特招,硬生生没一个人听进去。
她不屑和他解释,一副欠欠的样子道:“还真是没理由呢?可能体院的老师就是觉得,像我这样的三无都比你们家楚江川有价值呢。”
李治言暗自狠狠咬了咬牙,突然伸手将球递向江弋槐:“和我单挑!只要让我看到你确实优于楚江川,我就收回刚才的话。”
江弋槐垂眸看着他手中的篮球,而后忽然抬起眼眸和他对视,幽深的眸子里充满敌意。
她突然抬手打开那篮球,转身离开:“我拒绝。因为你的认可对我来说一文不值,还有,”她走出几步突然站住,面向逐渐聚集起来的围观同学道,“我不特招,我要参加高考。别再来烦我了!”
“怎么能让你来做这件事呢?”从外围传来一个清冷的男声,“如果真的要单挑,也应该是我来才对。”
众人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说话者正是楚江川本人。
他从同学们让出的通道进入,拍一下李治言的肩膀,夹在他和江弋槐中间。
江弋槐扭过头以侧脸对着他,扯了扯一侧嘴角:“难道我的中文已经起不到交流的作用了吗?”
“假如你是因为不堪为我鸣不平的呼声骚扰才放弃特招的,那我可要为体院失去你这样的人才而愧疚死了。”听他那事不关己的口气便知道他才不是真的为江弋槐着想。
江弋槐哈哈笑出了声:“楚大佬还真是富有同理心呢!只可惜不要特招是我自己的选择,跟您没有半毛钱关系。”
“是选择,还是别无选择?就像你我之间的单挑一样,倘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