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友
正上课,江弋槐偶然垂眸看见桌子前面伸出个小纸条,于是抽出来打开来看:川还生气吗?
江弋槐当即把纸揉成团扔回关攸攸桌上,关攸攸则没好气地回头瞪了她一眼。
一连几天楚江川都不同他们说话,只要放学铃一响,他也不和周围人打招呼抓起包就走,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关攸攸虽然关心,却不好意思直接问,只好一天到晚缠着江弋槐。坐在教室里的时候,一来,楚江川就在旁边,不方便说话;二来,江弋槐似乎也别着劲光顾着自己写题,对自己爱搭不理。他只有挑江弋槐去厕所的时候才能匆匆跟上,利用从教室走到女厕门口这段路程的机会和她说两句话。
“你有没有觉得川儿他最近几天怪怪的?”
“哪有?我觉得挺好的啊?”
“他都好几天没理我了,我约他一起上厕所,他也不去。他以前可不这样的。”
“那你去问他啊,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不乐意跟你一起上厕所?”
“我不是这个意思!”关攸攸又凑近一些,低声道,“我是说他好像从选主持人那次之后就变得怪怪的,到底怎么回事啊?”
江弋槐已经像这样被追问过许多次了,直到她伸手推开卫生间的门,关攸攸才不甘心地等在外面。接着不管是男厕还是女厕,进出的人都会不约而同地向他投以异样的眼光,次数多了结伴而行的同学便议论道:“这就是江弋槐男朋友,他俩连上厕所都要结伴而行,光我都撞见好几次了。”
“噗哈哈,他们这是什么癖好?”同行的男生一阵狂笑。
“瞎说什么呢!俩大男生怎么这么八卦!”关攸攸黑着脸抬起胳膊拦住要进门的二人,“那个猩猩怎么可能是我女朋友!”
俩男生原本还因不信而摆出一副轻浮的样子,这时突然恭敬地站直身子,对关攸攸直眨眼睛。
“眨什么眨?有病就去看病!”
“是是是。”他们连连点头,态度之谦卑让关攸攸不由得意地挺了挺腰板。
“那请问我们可以走了吗?”
关攸攸冷笑一声,傲慢地对他们招招手。只是他们仍旧站在那,目不转睛地顶着他,令他心中不解。
这时,只听后方传来压低的声音:“滚!”
连他都跟着打了个激灵,哆嗦着回头去,这才发现江弋槐已阴沉着一张脸不知在他身后站了多久了。
他露出个抱歉的笑,尴尬地向她招了招手“hi”。
江弋槐将她那能射杀人的目光从关攸攸脸上移开,一言不发地绕开他向教室去了。
关攸攸连忙追上去,一面拼命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弋槐姐姐又高又帅、学习好、篮球也打得好、一个人能吊打一个班,我何德何能给弋槐姐姐做男朋友啊!”
他见江弋槐仍一路向前,索性小跑着绕到她面前,指着她的鼻子声讨道,“咱俩本来就不是男女朋友啊!我也没说错吧!”
江弋槐突然抬起胳膊将关攸攸的脑袋夹在手臂之间,让他不能反抗,只有勾着背听候江弋槐发落。
她一口气将他拖进扶梯边那个隐蔽的走廊里,那里只有一间上学时间从没打开过的储物间,平时几乎不会有人从这里经过。
“下面的话你记得一定要保密。楚江川和宋怡婧在谈恋爱,所以楠楠问起宋怡婧报名主持人怎么没问过他的时候,他就不爱听了,”
江弋槐倒不是真的在乎刚才在厕所门口时,关攸攸都说了些什么不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她只是在思考到底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似乎是因为楚江川的父亲对他在这方面管教得很严,所以他每次谈恋爱都十分低调,不止是她自己和楚江川在一起的时候,他俩从没告诉第三个人;宋怡婧和他好起来的事也只有她知道。他们分手时,楚江川对她说的最后一句,就是要她保密。
但她实在是苦于给关攸攸缠得不可开交,也是被他这种坚持不懈的精神给感化了,于是才决定全盘托出。
她看着关攸攸那副眼睛珠子快掉出来的样子,轻蔑一笑:“现在知道了?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没长脑子的事,还附和要他也去报名。”
“这……什么时候的事啊?”
“这跟你有关系吗?还说人家那两个上厕所的男生八卦,你不也一样!”江弋槐翻了个白眼,道,“行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以后可别再缠着我了!”
“可是……川儿他也太可怜了,大家可都把宋怡婧和明希当成一对,他俩既然是男女朋友,她还去找明希一起主持,还要川儿给他们发报名表!”关攸攸完全把自己带入了情景中,愈发愤愤不平起来,“别说是川儿,要我我也生气!”
“得了吧你!”江弋槐不屑一笑,“哪有这么严重?只是一起主持个晚会而已,搭档主持不见得必须是情侣吧?”
“搭档主持是没什么,主要她总得事先和川儿说一声吧?不打招呼,过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