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社日·龙抬头
说,不代表它就过去了,那些纷乱的往事它一直都在那里,时不时如电影的倒带一样回放,只有不见面时她才能勉强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尹新晚扯了一个谎,后来心虚的抬眸看了他一眼,又说:“……也祝你感情顺利,心想事成。”
“你可真会说话。”
唐清上紧盯着她,突然就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他很高,因此每次对她说着话时,总要低下头来。
可此时平仰着头,只余眸光向下,轻飘飘地揶揄,尹新晚就觉得比先前直俯到她面前,还要莫名地有压迫感。而这一句,她很清楚是反讽。
接着只听他似笑非笑的自顾自道,“借你吉言。”
说着漠然的径自转身迈开脚步,就轻声催促。
“那走吧,快点。”
尹新晚想不通唐清上为什么还不走?
到门口时,他的司机就已经将车开了过来,只是他仿若未闻,拿出手机就在一旁看起了消息。
尹新晚并非有意窥探他的隐私,只是——什么消息啊?这会儿在冷风中非看不可?
余光瞥过去,就见他一个个点开,却一个也没回。
幸好网约车司机的电话来得及时,她连忙接起,就做声告别。
唐清上突然肃声喊住了她。
“尹新晚。”
尹新晚脚步一顿,回头看向他,然后就听他冰冷的话音在夜色里响起。
“别找会家暴的男人。”
司机师傅很少看见客人会主动坐副驾驶,看见跑过来的尹新晚满脸喜悦之情,瞬间就热情地和她聊了一路。
尹新晚随口应了几声,直到到家了,就还在回想唐清上看见她故意躲他的阴沉表情。
不过,一个问题横在那里,如果解决不了,那就绕过去,她向来都知道怎么让自己过得开心。
在视频账号下做了解释声明,忙着新节目稿,夜里好像做了些梦,但第二天就忘了。
下午,尹新晚从苏镇回来,刚在工位坐下,准备一会儿做节目,徐紫蓝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一份停职文件甩在她面前。
“尹新晚,当初我让你帮忙,你还不乐意,现在却抢起了我的节目,你可真好意思。”
先前听说台里让她继续代班《爱月之城》,尹新晚只当徐紫蓝还没回来,不知道是因为停职。这会儿来回跑了一整天有些疲惫,听了徐紫蓝的恶意指责,人也有些烦躁。
“你被停职是台里的决定,和我没关系,再说了,因为什么原因你应该比我清楚。”
“如果不是你说报警处理,事情会被闹大吗?明明没什么事的,你给我摆一道!”
“我给你摆一道?我因为你,蒙受了不白之冤无妄之灾。你要是想让更多人知道你做了什么,可以继续在这里闹。”
最后一句话好像触到了什么开关,徐紫蓝瞬间就转头看了眼周围围观的人,只一个劲儿的点头,冷笑,“好,尹新晚,你行。”
不等上前来劝阻的同事,直接摔门走了。
恰逢她连着几天没日没夜想方设法修改的节目稿,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节目总监驳回,让她联系“匠承”,她一身的火气就可以直接去演怨气撞铃。
气死了,不干了!摆烂!
但是人家都干,我不干,那也不行啊?!!!
挣扎了一天过后,尹新晚决定向生活低头。想着反正上次在医院见也见了,不差这么一回两回。
可是一连两天的电话打到“匠承”总裁办的预约都被回绝了,后来还直接变成了忙音。
她松了一口气,想着以联系不上对方为由,说服节目总监换备选,换方向,节目总监反倒质疑起了她的工作态度。
气得七窍生烟的尹新晚把这些破事说给闺蜜娄惜听时,两人在夜市撸串,配合着烧烤摊冒出的徐徐白烟,就相当的形象。
娄惜安慰了她一通,后来勾过了她的肩,眼里就聚起了狡黠的光,“刚好我最近有一个需要收拾的麻烦……”
尹新晚凝看了娄惜一会儿,当即摇了摇头,“我现在怎么说也是公众人物,替你去相亲会被认出来的。”
她之前为了职业体验的视频,去殡仪馆当过一段时间的殡仪主持志愿者,深受相亲困扰的娄惜就让她帮忙吓跑过不少相亲对象。
娄惜一旦露出这表情,她就知道又有相亲了,屡试不爽。
“你就帮帮我吧,大学时我为了帮你打渣男,还摔破过头呢。”
娄惜可怜兮兮的望着她。
尹新晚汗,还是被赖上了……
晚高峰的出行并不顺利,一路上一个红灯接着一个红灯,车子就还在高架桥上堵了半个小时,等到尹新晚到达相约的地点时,就比原来约好的时间还晚了二十分钟。
然而今天的她难得气定神闲,施施然的抬步下车,挽过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