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我戴我戴，那明早你帮我戴……”

叶应舟笑了：“好。”

梁乐舒放开叶应舟，将桃木簪细细放回匣子里：“你是什么时候刻的？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你为我做衣服，我不也不知道？”叶应舟笑道。

梁乐舒低眉浅笑，叶应舟握住她的手，浅浅地揉着她指根的茧，一下又一下。

红烛映着二人的脸，闪动着欲语还休的情愫。

*

次日清晨，温煦的阳光透过窗格照到了床上。

梁乐舒枕着叶应舟的手臂，用眼睛描摹他的脸，一遍又一遍。

在不知多少遍的时候，突地梁乐舒被抱紧，靠向了叶应舟的胸口，头顶传来低沉得让人心跳的声音：“我有这么好看吗？”

梁乐舒脸上爬上了红晕：“你怎么知道的？明明没睁眼……”

“不用眼睛，也能看见。”叶应舟低笑，“你枕着我手臂，我能感觉到你的呼吸。那么轻，好像怕影响我睡觉似的。”

“原来你早醒了。”梁乐舒埋在他胸前哼哼。

“你还没回答我呢？”

梁乐舒依旧哼哼。

“嗯？”声音带了点威胁的意味。

“嗯……好看……”

叶应舟故作烦恼：“那万一我破相了，你是不是就不这么看我了？”

梁乐舒挣了挣，认真地看着叶应舟的脸：“瞎说。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也只想看你。”

叶应舟笑了，明明只是个玩笑，她还这样焦急，这样认真。

他将她抱回自己怀里：“我说笑的，我知道的。”

过了一会儿，叶应舟捧着梁乐舒的脸，细细看一回：“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你比平常更见灵动可爱。果然，那件心事不再是心事，你就犹如脱胎换骨了一般。”

梁乐舒脸色爆红，支支吾吾，扭扭捏捏。

叶应舟忍俊不禁，在额头上吻了一下，将她抱住。

梁乐舒闷闷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叶应舟见她没头没脑问了这么一句，随即反应过来是说昨晚的事。他觉得有些好笑，但仍是正色解释道：“你别胡思乱想。我平时追查那些大盗的下落时，发现他们常去的地方是妓院。我蹲守的时候，自然没少看——”

叶应舟察觉到怀中人的动作，一边抚摸她的背，一边道：“后来经历的多了，都知道女孩子第一次都会疼，而且还会流点血。所以我和你说，有时候多出去看看，长点见识。还有，不许胡思乱想。”

梁乐舒点点头，没有再问。

“还有一件事，我得和你说好——”

梁乐舒等了会儿，没听见下文，抬头看叶应舟，只见他一脸严肃，不禁问道：“什么？”

“有什么事直接问我，我可不想像许坚一样稀里糊涂地被误会。”

梁乐舒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呆呆地看他。

叶应舟叹了一口气，将昨晚他与许坚的话告诉了梁乐舒。

“他真的是个好男人，对你真的是一片真心。”

梁乐舒咬紧下唇，终是说了一句：“我对不起他。即使这样，我们终究是有缘无份。”

“你还没答应我。”叶应舟捏了捏她的脸。

梁乐舒郑重点头道：“嗯，我不会放在心里，一定会问。”

她想了想，忽而俏皮道：“那我有一个问题想问。”

叶应舟一愣，随即笑了出来：“这么快有问题了？你说，我看是什么刁钻问题。”

“你之前真的没有动过心的人吗？”

“哈，女孩子果然都喜欢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