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
初升太阳,阳光打在沈梦清晰的脸庞上,她被光亮晃的睡不着觉,眼皮微微松动着。
她轻轻的睁开双眼,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屋子里的一切,她觉得是场梦,可能是阎王爷慈悲,赐她最后看这一眼的机会。
她兴冲冲的冲出房门,冲着院外大喊一声,“沈柯!”
沈柯是她的哥哥,二人院落离的不甚远,沈柯正在院中习武晨练,看见外处急慌慌跑来的沈梦心头一颤,沈梦经常会给沈柯搞怪,整一些新奇古怪的陷阱逗他。
这次不同,沈梦上前没有什么陷阱,她一把抱住了沈柯,眼眶红润,语气哽咽,“哥哥,阿月终于再次见到你了,亖而无憾”
沈柯不明所以,将沈梦一把抓住,眼神互视,“你说什么呢!什么亖不亖的”
沈梦只觉这是一场梦,看到了遗憾的东西,也该上路了,她下嘴狠狠咬了自己一口,却被疼的大叫,沈柯眼见心疼,“你干嘛呢!”
沈梦眼睛马上瞪大了一个度,她不可置信,我回来了,我没亖,她试探性的询问着现在的时间,在没有得到答复后,又兴冲冲的跑回了院中。
她将屋里翻的很乱,沈柯紧随其后查看,“阿月这是作何”
沈梦不管不顾,只认真的仔细翻找,终于在一大堆新奇话本里翻出了一沓用紫线包扎好的话册集,她从桌上拿起院中裁剪花草的园艺剪将其剪开,翻开了最上面的一本话本,上面写着,光佑年六月胜,沈柯每次打仗归来,都会送妹妹一本只有那里才有的话本并写上得胜日期。
沈柯探头看见后说道,“这不是前日回府才送给你的吗?”
沈梦:“哥,你确定是前日?”
沈梦点点头,“自然确定”
原来她回到了父亲还未战死前,她回到了接到急报的那一天,沈梦急忙跑出房门,一刻也不敢耽误,可还是晚了,父亲已经出发了。
沈梦:“哥哥,父亲走了吗?”
“接到急报,前线战事吃紧”
沈梦马上摇着沈柯的胳膊,满脸委屈,“我可以去吗?哥哥”
沈柯抓住沈梦的手,仔细解释,“阿妹,前线战事吃紧,刀剑不长眼,若是伤到你了,该当如何”
沈梦眼眶里的泪珠拼命打转,脸皱皱巴巴的揉作一团,只听她声音微低,像个小孩子一样的抓住哥哥的衣袖撒娇,“哥哥,让我去吧”
沈柯从未见过沈梦如此,只觉害怕,他像开玩笑的语气一样开口说,“你别吓唬我啊!哥哥这把年纪经不住阿妹这如此般”
沈梦却不是开玩笑,她不是有意哭的,只是她没办法,前世的痛苦让她知道,这一战父亲凶多吉少,如果她不去提醒,她不去父亲就会亖,既然有了阻止一切发生的机会,她怎能见机会流逝。
沈梦强忍眼泪,收住哭腔,“哥哥,阿月定不是开玩笑,如果哥哥不愿,那阿月便自己去,定然不会麻烦哥哥。”
沈柯犹豫再三,“阿妹为何如此坚持?”
“带你去”
出身将门世家,会些马术不算是奇闻,她跟着沈柯的指引,行三天只歇一夜,终于到达了他们扎营的地方。
她兴冲冲的跑向营地,只见远方槐树下,有一男子背对其,身姿挺拔,着深蓝色锦缎,腰间系一玉柏玉佩,蓝调玉穗。
还没等沈梦上前,那男子便自行转身,面如冠玉,眉弓细长,彬彬有礼的对着远方行至而来的沈柯和沈梦点两下头。
沈梦轻皱了下眉头,隐隐发问,“这军中还有如此美男在侧?”
沈柯拉紧沈梦的衣衫,小声言语,“此人是安王。”
沈梦握紧了拳头,咬紧下唇,只知刚才所言尚早,他那算得上是美男,简直一蛇蝎精。
她停在据安王萧倾尚有百尺之离处,眼神恶狠的盯着他,直说坏话,“一个哑巴王爷,倒还真是”
还没等沈梦吐槽完,沈柯便立马将沈梦抓住背过身去,小声提醒,“不许这样说”
沈梦不明,“京城中人人如此,为何说不得”
沈梦这么愤怒的原因是因为上一世,父亲战死,兄长也去守边关,二叔见此将沈府占领,自己被赶去偏院,每日清水糠咽菜便是不错,因陛下赐婚沈氏女为安王妃,自己被迫嫁给眼前这位安王,本以为差能差到哪,但却因此葬送了性命,甚至任由下人来践踏染指,新婚夜,殒命时。
沈柯:“正是因为京城人人如此,我们才更说不得”
沈柯说出道,“你知道这消息传回京城,陛下派尚在京的将军前去支援,可全推脱家中有事,有伤在身,不愿前去,只有父亲愿去,至于安王,应该是恰好在这吧,不过,他愿留下,而不是跑走,冲这,我们也说不得半分不是”
沈梦知晓父亲的离去的那天,安王竟也在这,不免心生怀疑,便更是恨极了他,甚至想要现在就杀了他。
说话间的功夫萧倾竟慢慢快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