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历九年
婿”,有资格被捉的,要么是丧妻续弦,要么是少年才俊。
这样的“才俊”罕有小镇做题家,普遍都是出身不俗,很早就开蒙读书,家学渊源,教育资源充沛,考中后稳入翰林院,未来可期,一般人家是捉不到他的。
以荣国公之尊,替女儿贾敏捉了个探花郎。
李守中一代名儒,替女儿李纨捉了个贾珠。
“潜力股”可能青云直上,更大的可能是砸在手里。
林如海也好,贾珠也好,全都“中道崩殂”。
赵姨娘引以为戒,不肯让女儿探春嫁这种满腹诗书的“才俊”,要嫁炊金馔玉的“世子”。
对贾寰这个汲汲读书求功名的儿子,她虽然不阻拦,但也不大看得惯,不信靠读书就能出人头地。
贾寰也知道靠读书未必能发达,但不读书更难发达,趁贾家现在还没倒,他年纪也还小,先把书念起来,将来真到了无可挽回的时候,还能靠科举翻身。
他躺在东小院养伤的这些日子,赵姨娘日日在贾政耳边吹风,又是“兄友弟恭”,又是“年幼无知”,磨得贾政稍有悔意,对“情有可原”的小儿子略加安抚。
赏了他一副名家绘制的《燃藜图》、两匣开化纸和两匹装裱用的细绫绢帛。④
又承诺年底“加冠礼”之后,让人把他的东小院修葺一番,陈设也更换一遍。
赵姨娘得意洋洋。
王夫人气得脸色铁青,倒也没来为难贾寰,只催逼着宝玉用功,说“不如旁人就罢了,不能输给孽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