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复,话锋一转,又让文晏放心。
说是快要入秋了,嘱咐她独自一人在外要多注意身体,父亲接着提起在边疆所猎的狼皮,保暖得很,若是得空回来,定带给她,话音一转,又说起为她安排的亲事,都统大人家的公子英俊潇洒,屡立军功,许是良配,但信里也是征求的口吻。
“父亲对其甚是欣赏,想你也许会喜欢,若是见过面后,晏晏春心不动,也就作罢,”
文晏吸了吸鼻子,她倒是蹭了原主的运,竟也感受到了父爱。
拿下另一张信纸,就是兄长文泉所写了。
笔锋较为收敛了些,他倒是极力推荐自己的好友。
“晏晏安心读书,这公子阿哥帮你留住,断不会让他跑了的,若是有人欺负你,便欺负回去,哥哥明年便回京任职了,到时为你撑腰,”光是读着这几行字,文晏便能感受到兄长的大掌按在自己头顶,莫名安心。
区区两页纸,泪水便刹不住车了。
文晏将信封好好收起,手在脸颊上抹去泪水,抑制住哭声。
“文同窗,”旁侧忽地伸出一大掌,手上正是一折叠整齐的灰色绸帕。
文晏朝上看去,是秦思淮,正微微歪头,示意她接过擦擦泪水。
“多谢秦同窗,”文晏摇摇头,从衣襟里抽出自己的帕子,“不过不用了,我有,见笑了,”
秦思淮看着她拿出皱皱的帕子,在脸颊上擦了一通,止住泪水后,又翻开桌案上的书,自顾自地看起来了,他伸出的手悬在空中,叠得整齐的帕子被他捏出褶皱,嘴角扯笑,“无妨,我忘了,昨日还是文同窗借我的帕子,”
文晏眼角还泛着红,眼里尚闪着泪光,竟还在那摇头晃脑的背书,她没听到秦思淮说的话。
秦思淮收回自己的手,罢了,虽她昨日说那夫君说得逼真,但至少她那成亲的夫君是假的,其他的,便慢慢来吧。
中秋那日,国子监给诸位监生放了几日的假。
收拾东西回家时,文晏被秦思淮拉住,“文同窗,这几日宫里设宴,你可去?”
文晏回头,与他对视,她抽回自己被攥住的手臂,“宫里未下帖子,我课业也还未温习,还是不去了吧,”
文晏迈步便要继续往前走,又被秦思淮叫住。
“那这月饼,你拿着吧,”秦思淮从旁侧人手上拿过食盒,递到文晏手中。
那食盒上雕着一活灵活现的兔子,握柄上有细细的条纹,是好看的赤红色,称得提食盒的手更加白皙。
“这是宫中的月饼,口味我不甚喜欢,也不好浪费,不若你拿着,恰好与你夫君一同享用,”秦思淮未等文晏拒绝,手便递到文晏身前,轻轻一松。
文晏未听出他刻意咬重的“夫君”二字。
那食盒往下一掉,文晏赶忙接住,她本想拒绝,但他话已说到这份上了,再拒绝似乎不太合乎情理,更何况,这食盒已到了她手上了,“那多谢秦同窗了,”
宫里的东西贵重,这食盒做工一看便价值不菲,更别说里头的月饼了,宫里的厨子也当是顶尖的,文晏脚步一顿,还是客气道,“不过这月饼想必也贵重,下回文晏请您吃饭,”
“好,”文晏话音刚落,就听见他接话。
其实,她只是客气一下,他应当不会当真吧。
文晏道别后,便走回家中。
在屋内挑起灯,她打开了那食盒。
一股香味逸散,金黄色的月饼静静躺在食盒中,上面捏着好看的梨花,宫里的厨子果然厉害,文晏都不好意思下嘴了。
文晏又盖上了食盒,想着该回些礼,本想靠系统也做个月饼,但一看那步骤、材料,文晏已是一个头两个大,转念又一想,她又不知秦思淮喜欢什么口味,遂放弃了做月饼的想法。
这晋王有些奇怪,时而却给文晏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文晏确定自己没有见过他,更何况,他还是从琅朝来的,更不该有见过的可能,就是,他那双桃花眼与青淮当真很像。
罢了,这晋王对自己频频示好,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事,还是要寻个机会拒绝,她来京城可是要来当官的,切不可被其他事扰乱。
于是,文晏默默将脑海里的食谱换成了人际交往心理学,之前便恐入朝为官,担心自己与那些官员们迂回交流的能力,青淮也曾说过,她的性子,并不适合入朝为官......
怎么又想起他来了。
文晏甩甩头,想来,是前几日画的那幅鹤让她想起他来,不知不觉,下笔便成,她看向斜躺在床榻边的弹弓,本压在枕下用来防备不时之需,那皮筋从枕下露了出来,她拿起又放下,最后放入了柜中。
眼不见心不烦。
那鹤......明日也拿到书肆去卖。
文晏将几幅画卷好,总算是静下心来,给父兄写起了回信,她以素未谋面为由婉拒了那婚事,又让父兄别担心她,说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