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流倜傥,有好些人爱慕,凭什么文晏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得到?她爱慕司业大人,但不妨碍她同样嫉妒文晏的好姻缘,她不允许。
她巴不得文晏与青淮之事闹的人尽皆知,最好传到京城去,搅黄她的姻缘去。
面前的女人消失于转角。文晏扶着傅靖才站稳。
“晏晏,文思敏的意思是,青淮在知道你会遇险的情况下,不提前制止,直到木已成舟才出手吗?”傅靖有些没懂,她推测了一番。
“或许......是吧,”文晏苦笑。
“什么,他怎么能这样?”傅靖皱眉,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吗?
大概是为了能更好地获取她的信任吧。
毕竟,在生死关头拉自己一把的人,才能更加印象深刻。
“晏晏,你没事吧?”傅靖有些担忧地拉住她手。
文晏忍住啜泣,走回了舍房,她低声道,“无事,”
早该知道,不会有人会这般好地对一个人。
却未想到,真的是有所图谋,他居然能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推进水渠,看着自己哭得泣不成声,再出手。
文晏躺在床榻上,泪水湿了枕席。
她不能再在这呆下去了,她要离开这里。
“女人当自强,宿主可以直接入学国子监,如今已有了举荐信,早些去国子监备考也是可以的,”文晏久违地听到了系统的声音。
文晏抹去泪水,还是系统说得有道理,本以为,自己可以依靠青淮和父兄安然在这过活,可兜兜转转,自己才是最值得依靠的是,想来,他一个敌国细作,定是不敢直接进京的。
思极此,文晏总算是放下心来,她断不可让自己成为被人要挟父兄的筹码,她要进京赶考。
成为女官,变得厉害一些。
这么想着,她总算是安然入睡。
翌日。
文晏照常起床、登学、读书,趁着午休时间,她去寻了司业大人。
议正阁。
“你是说,你要提前进京,与这届贡生们一齐参加科考?”司业闻言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她,“为何如此着急?”
文晏将早就想好的理由告诉他,“我母亲执意要将我下嫁,我想,早些做官,便可摆脱她了,方有自己掌握的一席之地,”
“这也未尝不可,你也早已被我举荐,既如此,下个旬假,你便收拾收拾进京去吧,我会与祭酒大人说好,”周正想了会,应下她的请求。
“多谢大人,”文晏久违地扬起了笑脸。
这是几日来最好的消息了。
文晏走出议正阁,顿觉今日的天气都变得好了些,连枝桠上连叫的蝉也不嫌烦躁了。
“小姐,何事如此高兴?”青淮不知从何处冒出来,正带笑望着她,“是司业大人说什么了吗?”
文晏身子一僵,有些不自然地答道,“没事,近来练字有进步,司业大人夸我誊抄的古籍不错,”
“原是如此,”青淮若有所思点点头,“对了,小姐,我过几日要下山,”
“真的吗?”文晏眼睛一亮,他要下山,不正是她逃跑的好机会吗?
“真的,怎么了?”青淮看着面前人情绪忽地转变,他眯了眯眼,“小姐听到这似乎很高兴?”
“没,没有,”文晏转回头,又低声问道,“大约几日后呀?”
“五日吧,”
文晏算了算,那不正是旬假前一日吗,老天助她。
“好,”文晏点点头。
“青淮不在小姐身边,小姐可要注意些,别又被人欺负了,”青淮抬手摸了摸文晏的头。
文晏控制住身子,不去颤抖,闷声点头。
文晏照常上课,尽量不使自己露出破绽。她也未告诉任何人,也以难忍离别场面为由,请求司业等旬假过后再宣布此事。
她暗戳戳地收拾东西,准备好银票,决定还是努力完成任务,重获新生。
文晏坐在床榻边,蜡烛已灭,她借着月光检查自己的行囊,除却考试要用的四书五经,她还带上剩下的银票,东西也不多,她已经决定好了,一到京城就先到城角买个小府邸,父亲给她留的钱票足矣。
她取下颈上吊着的红绳,上面串着青淮曾送给她的扳指,平时并不便带着,于是她便用红绳穿起,挂在颈上,她将其放在桌案上,有些东西还是要割舍的,她曾经很看重这枚扳指,不然也不会将其贴身佩戴。
月光下,青淮曾送给她的铁制弹弓反射出光来,犹豫了许久,文晏还是将其放入包裹中,关键时刻确实可防身。
其余倒是没什么好带的了,文晏翻来覆去,睡不着,担心过几日去京城的路上会出什么意外。
她翻身坐起,轻手轻脚走到门外去,坐于木阶上。
屋外比屋内凉快一些,风轻轻拂面,但拂不去她心中的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