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的箭好似生风,咻地一声便落到十米外的箭靶红心处。
众人叹声一片,响起掌声。
“可觉好玩?”提督背手于身后持弓。
“提督大人,我们要练习多久,才能像您这般?”有胆大的男学子跳出来问道。
“少则一年半载,多则三五载,这还是在勤加练习的情况下,不过,你们只需学个大概,”提督来回踱步,“今日,便练习开弓,何时能将弓拉满,何时进行下一步,”
话罢,四周的人便各自散开练习去了。
好在大家都不太能将弓拉满,文晏有些庆幸,但也有人一把就拉满了,比如傅靖,她似乎天生大力,只轻轻一拉,那弓便弯下,指头粗的绳索也被拉弯。
再比如青淮,这文晏倒不是很意外,毕竟他就是个小侍卫,有点武艺傍身的。
这节课提督所给任务便是拉满弓,完成的人便可自由活动了。
于是文晏就荣升成了傅靖与青淮二人的教学对象,二对一,文晏倒是不亏。
“不对,晏晏,你再抬高些,这样好使劲,我就是这样的,”傅靖抬起文晏握弓的手,凭着自己的经验指挥着。
文晏手掌握着缰绳,使劲往后拉,粗糙的绳索磨得她掌心火辣辣的疼,她用力过猛,掌心冻疮的伤口撕裂,文晏只得忍着,将脸都憋红了。
不过一会,那血丝便渗进了绳索中,直到文晏松开弓,傅靖瞥见那抹红色才惊呼,“晏晏,你手都出血了,快别练了,”
“可提督说,拉满弓才可下课,”文晏满头是汗,她抬起手背擦了把额间的汗,紧接着又抬起弓来。
忽地,文晏被松木香包围。
“小姐,不是你这般练的,”耳后有男人的声音传来,说话的气流洒在文晏后脖,文晏缩了缩脖子。
“小姐拉弓的姿势便是错的,”青淮由后抽出一支长箭,放置在文晏指间,“这样,以拇指勾弦,用食指和中指压住拇指,”
大掌覆盖在文晏手背上,竹林里风声阵阵,竹叶哗哗作响,掩盖住文晏的心跳声。
青淮看着女人渐红的耳根,会心一笑。
“就像这般,然后,拉弓,松手,”文晏跟着青淮的指示,果然比刚才要好些了,虽弓还是拉不满,但箭也飞出去三四米,生生扎在了文思敏的脚下。
文思敏被横空而来的箭吓得一哆嗦,跌坐在地上,连带着手中的弓箭也掉落在地上。
“报仇了,小姐,”青淮低头在文晏耳旁念道。
文晏呆愣地看着射在文思敏脚边的长箭。
文思敏被吓得好半晌没说话,被扶起才破口大骂道,“文晏,你是不是故意的!”
萦绕的松木香消散,文晏脑子清醒了些,“不是的,”
“不是什么?你就是故意的,”文思敏跨步而来,狠狠推了文晏一把。文晏脚下没站稳,又跌入松木香味的怀中。
“小姐,站稳了,”青淮扶起文晏。
“怎么了?”提督大人皱眉小跑而来。
“老师,文晏故意伤人!”文思敏指尖正对着文晏。
“提督大人,我们不过是在练习,一时失手,将箭射了出去,抱歉,”青淮低头。
“就是啊,练习不都有失手的时候吗,”傅靖站在一旁应和。
“下回多注意,”提督扭头,“没受伤吧,多注意些,继续练吧,”
文思敏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三人一眼,只得回到原位。
“晏晏,你别理她,文思敏就是这副德行,学府里,我最看不上的人就是她了!”傅靖望向文晏,安慰道,“入学时,我本想与她做朋友,本以为将军府的人都是直爽正义,谁知她回回给我使绊子,”
傅靖不知道他们上午发生的事,此时却也为她说话,殊不知,吃亏的是文思敏,青淮故意吓她呢。
但文晏还是甚为感动,点头应道,“嗯,”
又练了会,便已至傍晚,透过竹林出口,可看见天边的晚霞。
钟声绕耳。
“今日便到这里了,大家回去勤加练习,尤其是还拉不满弓的人,”提督的目光若有若无地飘在文晏身上,文晏低头不敢瞧他,一阵心虚。
用了晚膳,文晏便待在舍房里做今日的课业。
学政大人留了许多范题。说是明日便要交,下回课堂上会讲解。
文晏咬着笔头,绞尽脑汁地打着稿纸计算。
“晏晏,这题都还未看完,我就要睡着了,你咋还在算,不若你写完给我抄吧,我已写了一半了,”傅靖擦拭着自己的长剑,那剑唤胜雪,这是傅靖今夜第五次擦拭剑身了,都已在月光下发光了,还搁那擦拭着呢,她说是写了题,可文晏往她纸上一看,才堪堪写了个“答”字。
文晏没禁住,噗嗤一笑,“行吧,”
不多会,门口忽地跑来一男子,“傅靖!你算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