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颗呆毛
了一丝锐利。
“你们都要受罚。”
“兰芋芋,现在在处理你师弟。即使你要为他做主,也得他开口说原由。不然,就是无故伤人。”
不等兰芋芋开口,兰寻月先下拜:“的确是我无故伤人。师叔,我愿意受罚。”
“既然如此,罚十板子。再当面道歉。”
兰寻月僵着身体:“我愿意受罚,但不愿意道歉。”
文师叔又开始头痛:“那加十板子。宫韶白,如此,你是否原谅他。”
宫韶白本无计较之意,加上二十板子的惩罚实在够重。他眼神拦住愤愤不平的婉婉,躬身道:“谢文师叔做主。我愿意原谅他。”
眼见一锤定音,兰芋芋没再插话。她依旧沉浸在两只呆毛的震惊里。至于兰寻月和宫韶白之间,她决定分头找两人谈谈,解决矛盾。
可第一板子落下的时候,兰芋芋后悔了。虽然对新生堂了解不多,但在授课的三月里,她看得出,小师弟一向处处拔尖。
在百景宗顺风顺水,他何曾吃过如此皮肉之苦。
兰芋芋冒不韪阻止打板子的鸟,附在兰寻月耳边,低声道:“我知道你不会无故打人。能悄悄告诉我原因吗。如果把前因后果说说,惩罚也能减些。”
“或者向那什么白道歉。”
兰寻月趴在凳子上,没有抬头。
“不必了,师姐。这是我应该受的。”
怎么死猪不怕开水烫,兰芋芋气急,更有一种无名的愤怒在胸中乱窜。她想把师弟锤一顿,又怕打伤了他。
宫韶白没注意二人的官司。他只捂脸呼痛,惹得婉婉怜惜不已。
眼见在场四人这幅情状,文师叔只想捂住鹰眼。在鹰巢看侄子秀恩爱,在惩戒堂,居然还翻倍秀。
待监督二十板子打完,文师叔立马挥开翅膀,离开这地。
此时,兰寻月已汗透衣衫,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他紧紧咬着嘴唇,没有呼痛,也没有言语。
兰芋芋又气又急,她唤出祥云,把兰寻月驾到云上,准备飞回树屋。
宫韶白拍拍婉婉:“你看这乌云,我就说这位师姐心情不好吧。。”
婉婉赞同地点点头,眼睛在兰寻月身上绕了一圈:“是啊。兰师姐,放弃错的才能遇到对的。阿白的师兄和你很是般配,我们要不约个时间,互相见见?”
听得此话,兰寻月又气染双目:“你们不要太过分。”
“过分?你无缘无故把阿白打了才是过分。”婉婉快走几步,激切道:“你有火就发,倒是舒坦。可是我告诉你,你就是名正言不顺。连醋,都没地方吃!”
仿佛被揍回一拳,兰寻月目光涣散,重新趴回祥云。兰芋芋没有说话,只是无力弯弯嘴角,权当告别。而后快速驾云离去。
婉婉哼一身,一拳还一拳,这才公平。宫韶白有些摸不着头脑:“婉婉,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傻子,你怎么看不出来呢。”熟悉的榆木脑袋瓜子,婉婉想。她犹豫片刻,思及那句本是一体,还是决定告诉宫韶白。
“我和你说,你别和其他人说。那个兰寻月,好像是喜欢他师姐。不然为什么你一提给他师姐介绍师兄,他就发火。”
“那个兰师姐好像也知道,所以我开口后,她不尴不尬的。”
宫韶白还是不太明白。他用自己的木头脑子思索一番,得出一个结论。
“原来兰寻月是那个绝世大渣男。不,大渣鸟。”
回到树屋,兰芋芋把兰寻月趴放在床上,坐在床边,开始自省。
由于脸盲,她对于声音特别敏感。而婉婉的声音,让她回想起那片小树林,那一句。
“我第一眼看见你时,就心悦你。”
原来是那个名叫婉婉的小姑娘说的。那么她亲吻的,头顶呆毛的人,是那什么阿白了。
兰芋芋无意识搓着手指,问道:“师弟,千岩节那个晚上,你是在哪里喝了酒。”
“……什么?”
兰寻月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听清师姐的问话。他一直在想婉婉的话,是的,他就是一个吃醋也名不正言不顺的人。
“我回树屋喝的酒。我好像还做了一个梦,只是我已经忘记了梦的内容。”
兰芋芋扯出一个难看的笑,顺嘴道:“不会是和我有关吧,哈哈哈。”
“我唯一记得的,就是梦和师姐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