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小鱼姐姐~真没想到你现在过得还挺好的。”赵诃走在前面，脸上不复天真烂漫，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护花使者一大把，有男还有女，真不知道啊，他们都喜欢你什么？”

不等身后的人说话，赵诃又似自嘲般笑了笑：“瞧我，都忘了，有谁能不喜欢小鱼姐姐呢？我也喜欢小鱼姐姐啊~”赵诃转过头等着身后的人走到身边，亲亲热热地挽上了女孩的胳膊，整个人半靠在女孩身上。

苏余里支撑着赵诃的重量，没有停下脚步，眼眶却悄悄红了一圈：“莱莱，你……这些年过的怎么样？叔叔阿姨他们怎么样了？”苏余里尝试过联系她，但所有的号码都换了，而她自己没有能力，也不敢亲自去找她。她没有问赵诃为什么会出现在诚阳，她更关系她这些年过的怎么样。

赵诃将脸埋入身边人的臂弯，沉闷的声音传出：“他们都走了。”

苏余里一怔，停下脚步，转身将女孩搂入怀中，轻拍女孩的肩膀，沉浸悲伤情绪里的她没有发现怀中女孩异常地平静。她想，她确实要好好照顾她。

……

苏余里回到宿舍以及很晚了，她的功课还没做，这几个小时的时间里她一边帮赵诃写作业一边还给她做了晚饭——赵诃说她刚来诚阳发现自己吃不惯学校的餐厅。至于写作业，苏余里知道赵诃很聪明，曾经的她连跳两级只为跟自己一起上学，功课依然游刃有余，从没有掉下年级第一。既然她不想花心思写作业，她不介意帮她做了。

让苏余里有些烦恼的是怎么跟程绮雨解释，她不想欺骗这个为数不多关心自己的朋友，也不想让她失望。

“她是我小时候邻居家的妹妹，之前……有一些误会，是我对不起她，我答应过她爸爸妈妈会照顾好她……”嘴唇微抿，苏余里没有继续说下去，眼里是浓浓的愧疚和悲伤，程绮雨看不懂。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是里里我相信我的眼睛，别看赵诃年纪小，她不是个心思简单的。”见苏余里没有露出什么质疑惊讶的神情，程绮雨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可能是以前我身为班长对你关心少了，但现在我更想以朋友的身份来关心你，里里——”程绮雨抚上女孩儿瘦弱的肩头，“如果你自己都不爱自己，又怎么会有人真正地发现你的好呢？”

苏余里闻言微怔。

程绮雨没再多说什么，留下她继续赶功课。毕竟，他们这群人都不是普通的高中生，早就知道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深夜——

苏余里躺在床上直愣愣的看着天花板，久久不能入眠。

爱自己吗？可是自己有什么值得被爱的？胆小，怯懦，没有莱莱那样聪慧，没有班长那样八面玲珑，也没有温乾那样恣意潇洒，甚至没有周童韵那样敢爱敢恨……自己的人生已经一团糟，还连累了身边所有的人……爸爸，你一次都没来看我，是对我很失望吗？

一夜胡思乱想辗转反侧的结果就是不得不顶着一双微肿的眼睛和黑眼圈上学。

“你天天晚上都去干嘛了？我很好奇啊，苏同学。”温乾戳着同桌的脸不让她安生睡觉，别说，这女孩子的脸就是软。

苏余里皱着眉，不满地噘着嘴将脸埋进臂弯继续睡觉。

温乾戳不到脸转而开始玩同桌的头发，孟焕看得欲言又止，还没开口说什么就听到赵诃幽幽的声音传来：“温乾同学这是喜欢我们苏同学，只是这种小男生吸引女生注意的手段早就过时了，不过……”赵诃看到温乾停下来手上的动作转头定定地看向自己，无所畏惧地勾唇迎上目光继续说道，“这种过时的手段倒不失为制造亲密接触的好方法，孟焕，你学着点~”

“赵诃！”孟焕生气地叫道，他觉得赵诃说得太奇怪了，果然她对苏余里恶意满满，真不知道以前她是怎么欺负自己的女神的，“苏同学每天那么照顾你你却不识好人心，你不把她当朋友至少别欺负她！”

“哟哟哟~我怎么欺负她了？温乾戳她脸你怎么不说啊？欺软怕硬是吧？”

孟焕一噎，瞥了瞥温乾，组织了半天语言，冒出一句“你们都不要打扰苏同学睡觉了”就转过身去。

赵诃哼笑一声，当着孟焕的面把苏余里摇醒，看着她毫无怨言地乖乖地给自己接水去，似笑非笑地看着孟焕。

孟焕转头眼不见为净。

温乾看看自己逆来顺受的同桌，又看着面前这个得意洋洋的女生，身手抓住苏余里的胳膊。

对上苏余里疑惑的眼神，温乾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同桌，你忘了班主任交给你的任务啦？你到现在可是一点都没有关心过我的学习，成天就知道围着赵同学转呢。”

经他这一提醒苏余里才在记忆力扒出之前换座位的事，虽然跟他说的有些出入，但他确实帮了自己几次，如果能在学习上帮到他那真的再好不过了，之前她一直以为他那是一时兴起找的借口，他应该不在乎这些的：“好，你先放手，等我一下。”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