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没算日子
个铃铛摇曳生辉
无数的箭矢停在半空,他的身前仿佛有一堵看不见的墙,将无数的危险和杀机隔绝在外
身前那人只是抬了抬手,周围停滞的箭矢便化作了飞灰
未等他反应过来,陆景渊的剑已经来到他眼前,却在身前两寸之处停下来了
“你的仇已经报了,这个人与你并无旧怨,留下”
“斩草要除根,孤可以为他忏悔一辈子”
“陆景渊,吾不是在跟你商量”
面具下是一双灰色的眼睛,深邃的瞳孔上隐隐约约出现一个金色的印记
只一瞬间,陆景渊就跪倒在地,失了所有力气,他的眼睛变得血红,仿佛想要吞噬眼前的人
周围的兵将刚一有动作,便纷纷倒下,场面十分壮观
“七杀坐命,孤克刑杀,吾说过,你不能称帝”
……
“可能因为那一群人里,就你哭的比较好看”岁辞忧略微沉思了一下,总不能说她去晚了没得挑吧
岁辞忧离开后,陆佑辰一个人想了很久
……
第二天
岁辞忧在出城的路上慢慢悠悠的往前走,看似不紧不慢,可速度却肉眼难辨
“来者不善”
周围看似安静,却弥漫着杀机
“知道,在跑”刚出城岁辞忧就感觉到有人在暗处埋伏
树摇风动,尘土四起
“是毒”
岁辞忧捏了个诀,隔开毒气
随着风停,岁辞忧被包围了
数十个黑衣人如影子一般突然出现,他们全身裹着黑布,不露半寸皮肤,脚步沉稳内敛,都是不世出的高手
一瞬静默后,同时出手
他们的速度很快,几乎一眨眼的时间就封住了岁辞忧所有的活路
她一手捏诀,一手施法,五指轻轻一抓,所有杀手都被凭空束缚,动弹不得
指尖一晃,晴空万里的天气,开始黑云翻腾,雷声大作,白色的闪电破空而来,不消一刻所有杀手全军覆没
烧焦的肉香传来
雷云散去,阳光明媚
岁辞忧凝神看向树影深处,两道视线交汇,随后岁辞忧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几个呼吸间便不见身影
“处理一下”
隐在暗处的他交代完这一句,拂袖离开
身后的残尸断臂已经收拾干净,空旷的小路上,只有光秃秃的土地证明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走到深林处,岁辞忧靠着树干缓缓坐下,将嘴里的最后一口血咽下去,眼前发黑,自嘲道:
“不过是唤个最低级的天雷,这具身体还是不行啊”若换作以前,这样的雷她召来都觉得丢脸
“你可知你再加一分力,你这具身躯就会爆开,连着神识也会遭到反噬”
“你还是管好自己吧,虎落平阳,就该趴着,龙游浅滩,就该盘着,以前你能踩着天道喝酒,现在,你顶多算盘菜”
她手中掐诀看似是屏蔽毒气,其实是在制住他
岁辞忧懒得和他再讲什么道理,自从上次他一阵威逼而且没有利诱后,他们两个算是彻底摊牌了
以前神九荼从不屑于玩阴谋,他的实力足够让他把一切算计踩在脚下,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他想要的,更没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
后来遇到岁辞忧,经历了一系列的一厢情愿,死缠烂打,爱而不得后他变了,但他不玩阴的,玩阳的
把一切算计布局整整齐齐的摆在她面前,她绕不过,躲不开,只能入局
比不过他心狠手辣,比不过他老谋深算,更比不过他脸皮够厚
“区区一个低等世界的天道,我现虽羸弱,但凐灭这里的生灵,天道也不过是个空壳”
所有罪恶里,他最爱的就是杀戮
千万年前曾有一个小神问过,像这样的极凶极恶之人怎会成神
他玩笑答道:“杀的人多了,自然就成神了”这话,对,也不对
岁辞忧觉得他睡的时间太长,脑子不好使了
“若不是它弱小,你的气息尚且还可以掩盖,若换了其他世界的天道,你早就被雷劈了”
“杀了陆景渊,断了他的气运”他的声音有些喑哑
气运之子一死,天道便会陷入虚弱,自然就没时间找他的麻烦,又能维持世界正常运转
“你既然在他身上感应到了本源之力,就该知若非心甘情愿,谁都拿不走他身上的碎片,此时与其想怎么杀他,不如想想怎么忽悠他”
而且此时非但不能杀,甚至还要保护他,至少在碎片取出来之前,他不能死
否则他们就算有时间可以养精蓄锐,神台也撑不到他的转世了
想至此,只好先养好伤,她此次离开,便是算出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