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别看入秋已过那么久，但气温还是酷热无比，要命的就是下午有体育课。

所有同学到操场上集合，烈日当空，躲在树荫下都是头顶能煎鸡蛋。

集队的时候依次从高到矮排列顺序，柳知恩和洛彤跟其她女生对比成了女巨人，169.3和168.9飙八尺的速度。

李煦舟就排在她们后面，向柳知恩调侃道：“之前怎么没发现你那么高。”

柳知恩不知道怎么回答，温吞说：“算我发育的好？”

哨响。

“全体同学立正！”体育老师一声令下，同学们跟着指令照做。

体育老师扯着他的大炮嗓喊：“今天是开学以来第一节体育课，很高兴认识各位同学！”

林琛举手喊：“老师！”

“这位同学有什么问题？”

“我可不可以申请要个鸡蛋，因为我的头顶能煎蛋。”

躲在树荫下原地不动，吹来的热风都惹得直冒汗：“太阳是辣了点，要吃煎蛋回家找你妈去，你这头油煎出来的蛋也不好吃。”

贺言不忘在旁边损：“或许头油来煎吃出来的更香。”

这话惹的在场哈哈大笑。

李煦舟跟着插上一句：“你口味挺重的。”

林琛用搞笑的音腔说：“你们不要这样子。”

“闹够了就停。”体育老师故弄玄虚道：“告诉你们个惊喜，你们听后一定会很快乐，很兴奋。”

洛彤直奔话点：“所以是什么啊？”

真相就在这里，答案是：“军训！”

宛如电闪雷鸣砰的一声。

女同学：啊？！

男同学：哇啊！

洛彤吐槽道：“这算哪门子快乐啊，你说是不是知恩。”

柳知恩道：“还好？”

全班都是满汗淋漓的回到教室，累的喘不直气。

向来把大事看小事化，小事化当冷水一浇就灭的柳知恩都在小声埋怨道：“天气热就奖励绕操场三圈长跑有病吧。”

当她喝口水静下心来，父亲的话又开始环绕她耳边，开始自我愧疚：“体育老师也没什么恶意，我又骂他干什么。”

这种约束是对还是错，家里从小对她的教育就是，要做一个好人，死后就会上天堂，坏蛋只会坠入地狱。

我到底是在讨好上帝，还是在讨好自己，两者都有矛盾。

李煦舟打完篮球回来，逮住正要拉人去别班撩妹的林琛问：“有纸巾吗？”

林琛手伸进裤袋也掏不出什么：“我个大男人哪会那么精致，随手带纸巾啊，你去问贺言哥有没有。”

转身就恰好看到贺言拿纸巾擦汗，李煦舟碰了下他的肩膀：“兄弟，借两张纸。”

贺言摇头：“我没有。”

李煦舟盯着他手上的纸巾：“你那么抠。”

“这真没有。”贺言解释道：“这是我找洛彤帮借柳知恩的。”

听到有人提到她的名字，柳知恩还是下意识的回头。

李煦舟两行直汗从额头流下，试问道：“能借我两张纸巾吗？”

柳知恩伸手就翻抽屉，摸到纸巾一包300抽都已经见底了。

柳知恩沉默：“……”

洛彤一看，随口问：“你昨天才带来的，怎么今天就见底了？”

柳知恩道：“很多人找我借，就给了。”

洛彤道：“你认识那么多人吗？”

柳知恩摇头：“不认识。”

洛彤建议她：“下次藏起来吧，不认识就别借了。”

说完，就把那包见底的纸巾给李煦舟，他却没要。

李煦舟犹豫，还是决定：“不要了，我去厕所洗个脸得了。”

“啊？”柳知恩头冒问号。

李煦舟洗把脸回来，桌面上多了包见底的纸巾，看眼柳知恩，对着空气：“谢了。”

吴思怡侧着偷望，调座位后，过道成了一条河，近似又遥远的距离。

陈舒琴敲了敲她桌子：“你手上的纸巾都捏出汗了，不送过去？”

吴思怡心虚道：“谁说要给他的。”

陈舒琴和张雯燕对望一笑。

到高中后学校就开展了晚自习。

在学校的期间，因为“富江”女孩热度而来的人还是没有停止对柳知恩“骚扰”。

这件事情闹得太大，最后老师也是知道了，特意把柳知恩叫到办公室来。

梁烟问道：“你老实的跟老师说，发生了这些事情给你造成困扰了对吗？”

柳知恩淡淡的“嗯”。

梁烟拿张椅子给她：“过来，坐下来说。”

柳知恩习惯性道谢：“谢谢。”

“你家长在家吗？方便过来一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