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雪中的国旗
很快就能获救。”
说完,转身对着后座的八名前来交流动物心理医生,面露难色,“各位先听我说,现在有两个坏消息,一个是我们的车坏了,另一个是现在外面暴风雪马上就来了……”
车内的人都满脸恐慌,顿时炸开了锅,有人害怕,有人惶恐,有人悲伤……
林惜鹤用手按住生理害怕下发抖的双腿,声音不高不低,“联系当地救援队了吗?我们会被困这里多久?”
我们会死吗?
林惜鹤不敢说出口,怕这句话的答案,回应她的是无声的沉默。
“抱歉,你的问题我无法给你个答案,暴风雪会持续多久,我不知道,有可能是几个小时,也有可能是几天。”王君不敢看他们的眼神,就像他也对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有着未知的恐惧,“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有联系救援队,等待他们来救我们……我们现在位处于哈波斯曼的山脊,这里的信号不稳定,我需要你们跟我一起联系救援队。”
“不行,我手机根本没信号,电话完全呼不出去啊……”
“我也是。”
“该死,车内不会根本没有信号吧?”
林惜鹤一遍又一遍拨通着救助站的救援电话,换来的只有手机一遍又一遍提示她并不在服务区,请到服务器尝试,内心的恐惧伴随着手机弹出的低电量提醒,逐渐包裹住她的全身。
这时,王君带来的卫星电话终于传来了电流声,片刻后,电话里传来声音,“这里是……救助站……遇到了……危险……(英语)”
王君迅速拿起卫星电话,对着话筒那端,大声喊道:“我们遇到了暴风雪,被困在了哈波斯曼的山脊。(英语)”
“OK……请……再说一边……位置……”
卫星电话再一次传来一阵电流声,到最后陷入了安静。
王君的拳头狠狠地砸向车窗玻璃,玻璃上多出了好几道细小的裂纹。司机见状顿时就不乐意了,跟王君拉扯起玻璃的事,最终王君赔付司机玻璃的钱。
“车外有可能就有信号。”林惜鹤看向车窗白茫茫的一片,语气格外坚定,“我们当下没有别的选择,试一试总比原地踏步要强。”
车内再一次陷入的沉默,所有人都低下了头。
王君率先打破了沉默,“可现在外面的情况有可能比我们想的还要糟糕,暴风雪马上就要来了……我是本次路途的负责人,我不会允许你们任何一个人下车。”
“我参加过八项极限运动,我的身体素质跟心理素质是最符合去车外寻找信号的任务。”林惜鹤借助前排座椅背站了起来,吸引了全车人的目光,“去车外寻找信号的提议是我提出来的,我应该是最有权利选择去与不去的那个人。”
林惜鹤戴上护目镜,用围巾绕在头上,将衣服上所有拉扣调制紧,再次检查身上的临时寻找出的装备。
拉开车门,刺骨的寒风如湖水般涌入车内,林惜鹤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整个人扑倒在雪地里。车内所有人都趴在车窗前,可惜外面的风雪太大,可见的清晰度很低。
王君看着手机上的计时器,忍不住又叮嘱道:“绳子的另一端一定要拉住了,一旦她一拉绳,你们就把她拉回来……最坏的情况,时间一到,无论如何都要把她拉回来。”
林惜鹤身体紧贴着雪地,缓慢地爬行,任凭落下的雪花将她与雪地里融为一体。她不知道自己已经爬行了多久,离车子多远,直到卫星电话传来电流声,她停下来了,翻身背靠雪地,舒展开手臂,寻找信号出现的方向。
电流声持续的时间太短,林惜鹤不死心地将卫星电话往空中举去,但依然没有再传来电流声,她只能继续往前爬。林惜鹤突然听到自己右上方传来一声巨响,身体本能向左边翻滚,一棵挺拔的银杉树被大风连根拔起,倒下时,卷起雪花如烟花般炸裂开。
林惜鹤背部撞上一棵百年的银杉树才停了下来,疼痛感还未传遍全身,卫星电话再次传来电流声,随后就是逐渐清晰的英语男音。
“这里是中哈救助站,您遇到了什么……(英语)”
林惜鹤激动地对着卫星电话大喊道:“我们遇到了暴风雪,车子坏了……我们在哈波斯曼的山脊。(英语)”
另一端继续问道:“你的周围都有什么建筑或者是什么显著的地貌特征?(英语)”
林惜鹤环视过四周,“我不知道,我看不清周围,风雪太大了(英语)……我身后有一棵银杉树,我猜这应该有片银杉林。(中文)”背部的痛觉传了过来,以至于没意识到自己后一句话说得是中文。
“我知道了,请保护好自己与同伴的生命安全,呆在车子里,坚持下去,等待我们的救援,相信我们,也相信你们自己。”
林惜鹤听着电话那端传来自己刻在骨子里、令人心安的母语,紧绷着得的心得到了甘泉,哽咽道:“谢谢。”
挂断电话后,季晨雨与换班的人交换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