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谢锦珊
么心事一般。
谢锦珊正在颓唐之际,看见车夫递过来一支素白色泼墨的十二骨油纸伞,一时如遇到救星一般。
谢锦珊抬眼打量车夫,“多谢您的好意了。”
车夫送完伞之后,想起了家主的嘱咐,询问道:“你是哪家的女儿,怎么只身一人在此处呢?”
听见车夫忽然问起出身,谢锦珊不解其意,料想必然要报答恩人的,若是在从前,告诉车夫她是谢氏的女郎也没什么不妥当的。
只是今日出门是因为要私会,就算脸皮厚,终究觉得不太光彩,而且还偷偷换了女使的衣服,若是被阿父知道,会不会发怒。
谢锦珊一时不想将身份透露出去,“身份一事还请您见谅,如您所见,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奴婢罢了。”
“只是不知道您家住何地,这伞改日我送到府上吧。”
车夫听见对方只不过是一个奴婢,一时觉得没意思,就算家主知道了,难道要为她赎身么。
车夫见对方不想透露来历也不强求,家主身边从来都没有奴婢,之后怎么会有,于是不想多事,送把伞而已,家主必然也不想轻易暴露身份吧。
车夫道:“不必谢我,伞是我家主人给的,他见您独自一人在湖边坐着,好像遇到了什么事情,让您赶快回去呢,这伞不必归还的,他送给您了。”
谢锦珊朝车夫身后大路上的那辆马车望去,从装饰上来看,的确是高门显贵才会乘坐,若是不想轻易透露身份也情有可原。
只是谢锦珊察觉帷幕之后仿佛有一个陌生的男子正在看她,一时觉得有些怪异。
若是在以前她并不会轻易接受陌生人的馈赠,可是如今急着要赴约,就不能不行权益之计了。
谢锦珊谢道:“还请帮我谢谢你们家主人的好意,日后若再相遇,一定想办法报答,只是今日不能够了。”
谢锦珊既然得到了伞,便立刻前去赴与太子殿下的约定。
王皎望见雨中女子的身影渐渐消失,心中生出寥落的意思来,仿佛从今往后将失去下落不复得见。
“府君,那娘子心中戒备,没能打听到是哪家的女儿。”车夫道。
既然问不得姓名也没必要强求,他终究又能如何呢,不过忽然之间心里生出哪那一点魔障来,要问女子的来历,是他不曾料到的失控。
自问这一生凭心而动的时候实在是太少,是从未有过的感觉,索性就放纵了那一回。
既然已经放纵过了,就该及时收手,不能贪图那一点餍足,要懂得适可而止。
没有能够问出姓名,也正是说明他原就不该知道的,凡事若是要强求,终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不知道的话,就算了吧,随口一说罢了。”王皎放下帘子收回视线,“去见王爷吧。”
谢锦珊如约来到了桃花林故地,只看见渠水汩汩的流动,四下安静一片,哪里有太子梁绍的踪影。
想来这迟到的半个时辰使得太子殿下心中有了气恼,已经提前走了,连半个时辰也不愿意等么。
就算晚走一小会也能碰面,怎会如此呢,谢锦珊不由得懊恼。
这如许的春光看来到底要辜负了,谢锦珊只身一人悻悻然望着这把素白的油纸伞,上面绘制着泼墨山水,是风雅的物件。
不知道该怎样归还给送伞的好心人,当时因为一念之差没有将身份告知对方,按照道理来讲她是应当拜谢的,这送伞的恩情应当偿还。
王皎拜访完王爷之后从玄圃归来,归来的路上游人又渐渐多起来,又想起了刚刚看见的女子。
王皎在游人中仔细搜索着,想再次找到与方才看见的那般面貌衣着的女郎。
偶然看到两个有些相似的,就会有喜悦的感觉,仔细看后发现并非是她,又失落下去。
王皎突然之间发现,他心里的魔障好像越来越重了,他好像很执着于那个女子,始终无法作罢。
久了才强行将车帘放下,王皎靠着窗微微喘息,压抑的厉害,不知道刚刚自己究竟是做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若是在意的话,刚刚就应当亲手过去送这把伞,而不是和现在一样疯魔,已经失去了又来后悔,因为已经不可得了。
话说当日太子梁绍并未出门,而是被母后留在了宫里,当时在宫里一直坐卧不安,担心锦珊去了之后见不到人失望而归。
刘皇后看见太子如坐针毡的样子,暗暗责怪太子没有骨气,被谢锦珊玩弄的团团转,和宫里谢贵妃一样狐媚。
知晓儿子又要出门见谢氏女,而她想让侄女若珏当皇后,并不待见谢锦珊。
但儿子一心要娶谢锦珊,还向主上求了谢锦珊为太子妃。
主上感念他的真情又有谢夫人在旁吹风,便下旨成全了这两个孩子。
每每看到谢锦珊都喜欢不起来,觉得她出身于钟鸣鼎食的士族生活奢华,而且太过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