咎由自取
是顾渊这小子还有待考察,你也知道这小子从小就是个混世魔王,打架逃课层出不穷,更何况,他还居心不轨,小时候就对你耍流氓。”
“要说是耍流氓,也是我耍。”池钰不假思索地纠正着:“是我主动出击的。”
池封很是头疼:“但这件事吃亏的也是你,总之他没阻止你,就是他的不对。”
连池钰都意识不到,她下意识在为顾渊辩解:“哥,这件事怎么还有性别之分?不是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都多少年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你怎么还拿来说啊?”
“小钰,你不懂。”池封一脸过来人的姿态:“男人这个物种,心底都是有劣根的,三岁看老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可是哥,”池钰完全听不进心里:“他现在不逃课了,也有在好好学习,早晨会帮我接一杯热水,什么事都会挡在我的面前,我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怎么样的心情,但我知道顾渊他喜欢我。”
池封看着池钰认真的模样,只觉得心尖都在滴血,半晌才吐出几个字:“那,那听着确实好像变了。”
池钰向来率直,为了不让池封担心,也想为改观池封对顾渊的看法。她站起身,给池封捏着肩膀:“你不用担心,我知道现在不是分心的时候,肯定不会因为和顾渊的关系,影响学习的。”
“啊?哦!嗯……”
池封受到的是相当沉重的打击,连蹦出三个感叹词,最后不知应该作何反应,战略性地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池钰身为池家最小的一个孩子,备受宠爱,从小就被众多羽翼护在身下,即使没做过哥哥,但能理解池封此时的感受。
他们兄妹年龄相差了十岁,从小她就生活在池封无微不至的照顾中,再加上池家父母工作繁忙,毫不夸张的讲,她是被池封养大的小孩子。
与其说两人是兄妹,倒不如说池封是她的小长辈。
看着池封手足无措的样子,池钰只觉得有几分心酸,她的手停下来,随后环住池封的肩膀。
像小时那样抱着池封的脖子,语气里全是撒娇:“哥,你不会不开心吧?”
自己从小捧在手心里的小姑娘,说两句重话都舍不得,可一想到小姑娘有喜欢的人,甚至以后要嫁出去。
池封只觉得心口像是插了一把刀,却也只能独自心酸,对池钰哪里舍得说一个重字:“当然不会,只要你开心我就开心,而且这件事再正常不过,哥哥非常理解。”
池钰吸了吸鼻子:“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一句话就让池封短暂地忘记伤痛,沉浸在这虚幻的幸福中,他拍了一下池钰的脑袋:“我不对你好,我对谁好?”
“还有件事。”池钰蹦蹦跳跳回到椅子上,“景鸿是你安排到我们学校里的吧?”
池封知道瞒不过池钰,也没打算瞒:“他正好也想体验下高中生活,正好和你年纪相仿,再加上我怕顾渊那小子欺负你,所以就让他在你的班旁听。”
前面两个理由是借口,只有最后一句话才是真正的目的。
“哥,你怎么对我这么没信心啊?”池钰佯装噘着嘴:“我可不是一般人能欺负了我。”
池封轻咳一声:“顾家这小子可不是一般人,而且我听杨述说,他不但和你同校,还成为了同桌,你呢,从小受了欺负也不给家里说,我这不是怕你吃亏上当。”
他在商场杀伐果断,分分钟就能签下上千万的合同,是个只看结果的商人。可此刻一看到池钰不开心的表情,瞬间就沉默,才试探着问:“这件事是不是影响到你了?”
池钰很坦然:“没有。”
景鸿唯一能影响到的怕是只有顾渊了吧。
她只当景鸿是普通同学,本来也没打算和池封说开,只是秦楚那丫头一口笃定景鸿对她有意思。她出于对秦楚在八卦方面敏锐的雷达,以及精准的第六感,这才想让池封改变主意,以绝后患。
她斟酌了一下措辞,才出声:“他不是已经保送了吗?现在也已经体验过高中生活了,没必要继续浪费时间。”
池封松了一口气:“他这段时间没有安排,不用担心这件事。”
“他马上要出国了。”池钰不慌不忙输出着自己的观点:“比起继续在高中浪费时间,不如早点出国,去适应一个国外的环境。”
池封还有些犹疑:“可是……”
“哥。”池钰抛出了一个全新的角度:“你还是问一下景鸿,没准他现在已经有别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