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篇了
她都会予以善待。哪怕像高芷那样一度与敌人勾结的佞臣,她念着她早些年担任鸿胪寺卿时努力维持四国联盟的辛苦,也只是令其致仕了事,一没抄家,二没流放。像楚昀这样在一统四国时为她出过力的,她给的致仕待遇比高芷更好。她对臣僚尚且如此仁厚,何况是对枕边人呢?
与战场上拿命搏击的功劳相比,烧个承恩牌算得了什么事?
“朕以前怎么没发现从儿这么伶牙俐齿,跟谁学的?”明帝说话间上前一步,没等他反应过来,就一手环住他劲瘦的腰身,一手扣住他修长的脖颈,强势而霸道地对上他五官精致的秀气小脸,不容拒绝地吻上他厚度稍丰却又形状小巧的唇。他用力去推她,她早有防备,擒拿格斗的招数全使出来,胳膊上的力气也用到了十分,不许他挣脱半点。
林从虽然是个会武功的,但一来更擅长枪法,在拳脚上功力稍弱,明帝却是刀法拳脚都擅长的,二人平地斗拳,林从本就是要吃亏的。二来他之前同明帝动手被她教导过,知道除非他想背上个反叛的骂名,不然是不能同她动手的,有此顾忌,他挣扎起来,心自怯了三分,不敢拿真正能制敌的招数出来与明帝搏斗。
挣不脱他就消极抵抗,他紧紧地咬着牙关,闭口不纳。明帝见他如此,也不客气,很是霸道地在那浅樱色的唇片上轻轻撕咬。林从吃痛,想要开口斥责她,刚一张口,声音还没发出来,就被明帝抓住时机探营擒王。
他拼命挣扎,右手把银枪都丢到地上,由着他最心爱的兵器直直地砸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他跟没听到一般,双手去推明帝的胳膊。
明帝却已经调整了战术。从略带惩罚似的撕咬变成了热烈却又不失温柔的亲吻,她是他的妻主,自然知道什么样的情况最能让他动心,她用丰富的经验熟练地撩起他的爱意,又用缠绵至极的亲吻平息他心头的不满。
甜腻的吻结束之后,林从软了身子,很想倒在她怀里依在她肩头,却努力维持着站立的姿势,尽量不靠在她身上。他正是青春少艾贪恋恩宠的年纪,哪里禁得住她这样的撩引,然而没有得到她的正面答复,他不想就这么认输。
臂弯中的男儿玉面微红,檀口轻启,呼吸不稳,胸口起伏,眸光隐隐,发丝凌乱,偏偏要做出一副独立不倚的姿态来,辛苦得肩膀都有些微微地抖,蝶翅一般的睫毛更是簌簌地颤,仿佛要把那脆弱给生生颤走。
看他如此坚持,明帝心里头涌起了怜惜,她轻柔地叹了口气,把胳膊收紧,让他被动地倚在她怀中,而后用责备地语气对人言道:“不过是句一时兴起的玩话,从儿非要揪着不放么?从儿入宫整整五年了,难道对朕的人品没有一点了解么?别说是从儿不愿意,就是从儿愿意,朕就舍得让从儿难堪了么?从儿非要朕说出个四五六来,是对朕没有一点信任了么?”
她这一连串问话把她的意思表达得很清楚,林从知道她不会再做那些轻慢他的事了,心里头舒畅了很多,只是不满她的语气中有指责自己的意思,仍旧嘟着嘴巴答道:“人都是会变的,臣侍怎么知道陛下现在是不是变得舍得欺负臣侍了?”
从儿真是嘴硬啊,明帝无奈地笑笑,轻声向着人保证道:“只要从儿别乱勾朕,朕就永远不对从儿做从儿不喜欢的事。”
林从脱口而出,反驳她道:“臣侍哪有勾陛下?陛下不要给臣侍乱扣责任。”
明帝微笑,毫不客气地回忆林从当日给她说的话,她的记忆力极佳,几乎是原话背诵,语气也尽量模仿林从的,“那是谁跟朕说,陛下把这事办妥了,臣侍就同陛下玩些陛下一直想玩的?又是谁跟朕说,机会只有一次哦,陛下错过了,可别后悔哦。”
林从呆住了,他这些天只顾恼怒明帝行事霸道还冷漠无情,全然忘了思索这件事的缘起,此时听明帝这么明明白白地提起,他无法否认,也不打算否认。他一向认为男儿家要言出有信行事有果,对自己说过的话可以偶然忘记,却绝对不能够闭眼不认。
明帝却是不管他如何呆愣,只总结自己的:“从儿,朕现在真的有点后悔,朕要是知道你这么介意,还把它与朕的人品联系到一起,朕说什么也不会动你。朕当初娶你,是因为喜欢你,想要与你百年偕老的,这才短短五年,就因为这样的事,闹到分崩析离,这与朕的初衷一点都不符,朕悔得肠子都青了。”
她是真的很后悔不该听了他的话做出无法收拾的事来,语气中很有些焦躁烦恼的意思,林从听了,就决定要对这件事做个了断,他快言快语地道:“陛下以后别再欺负臣侍,臣侍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这么快就翻篇了?明帝倒有些意外。意外之后,她心里头便很是满意,她家从儿当真是武将做派,行事果决,丝毫不拖泥带水。
他这般大气,她也不能小气了,当下拍拍他的肩膀,吩咐道:“明个儿晚上等朕,朕这会子得去陪悦儿了。”
林从没想到她这么晚从赵玉泽那边过来,同他纠缠了这么一会儿,还要去暖阁陪薛恺悦,他惊异地问她道:“陛下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