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扶将
步的提升,他计算完之后,就果断地回复道:“今天只比一轮吧,想要比别的,明天再比吧,光这一轮应该就要进行到亥时二刻了。”
安澜这边队伍还有十四个人在排队,目前只进行了五个,就算比赛是从酉时七刻才开始的,那到现在也至少过去三刻钟了,三刻钟进行了五个,余下的十四个怎么也得八刻钟,算下来就该到亥时二刻了。
亥时二刻,虽不算极晚,可他们每个人殿里都有小孩子要照料,说不定还有人要去服侍天子,这怎么看都不能再进行一轮了。
安澜点点头,继续讲他的顾虑,“我原本也是这么说,今个儿只比一轮,可是方才宏儿说,宫里还有不少人想要来参赛,今个儿犹豫了一下没能报上名,我想明个儿是不是安排今个儿没来比的人比呢?”
顾琼思量了一下,果断否决了这一条:“皇后宅心仁厚,想着尽量给到每个人上进的机会,可是朝廷考进士,误了时辰的,必定不让进,咱们虽不是考进士,可是过于疲缓胆怯的,想来也不能胜任宫里的差事。”
安澜听了,彻底放下了心头的顾虑,释然一笑:“还是你想的透彻,是这么着,你在这里看着,本宫去瞧瞧那三处。”
顾琼连忙欠身相送:“皇后请便,这里有臣侍呢。”
安澜起身向外走,到得外面,宏儿和梦儿全都迎了上来,安澜低声吩咐宏儿两句,让他把在院子里候着的已经比过的侍儿都遣回去,让他们明个儿再来别的,凡是今个儿没有来比的,明个儿也不许再来比了。
吩咐完宏儿,他方才带着梦儿前去偏殿更衣,嘱咐梦儿去打探一下圣上今个儿翻的谁的牌子,眼下人在哪里。
待他从偏殿出来,梦儿也打探消息回来了,说是圣驾眼下在玲珑殿,今个儿翻的是果君的牌子。他点点头,没说什么。自往殿内看赵玉泽几个。
把薛赵三个所负责的差事,挨个儿看了一遍,安澜小声叮嘱林从道:“陛下今个儿翻的你的牌子,小从你待到戌时六刻就回去吧,考察不完的由本宫接手便好。”
林从越发地惊异,他方才已经在安澜出去更衣的时候,假作要喝茶,起身到赵玉泽身后转了一下,赵玉泽把侍儿泡的茶拿了一杯给他,用手指了指薛恺悦的肚子,小声向他说了个“六”字,他立刻便明白,安澜今个儿为何如此高兴。
可是安澜怎么高兴是安澜的事,作为同样有公主的君卿,他却没有安澜那么高兴。薛恺悦没能够再生一个公主,这固然意味着薛恺悦的实力不会再增加,但对于他和赵玉泽来说,这也同样意味着,安澜的地位从此之后是不可动摇的,本来冷清泉协理六宫出了差错被罚,安澜的实力就比之前只有更强没有更弱。以后,他和赵玉泽以后怕是得在安澜跟前更加小心更加恭谨,才能够平平安安。
然而此刻他看安澜的神情,那么的柔和那么的真诚,那媲美姚天星辰的大眼睛中看不到一丝不悦与嫉妒的情绪。他不由得怀疑自己的想法是错的,或者眼前这个男子比他想象的要大气得多。
安澜哪里知道林从是怎么想的,他嘱咐完林从之后,仍旧坐回到正中的坐榻上来,此时梳头的侍儿已经进行到第八个了,他也不再盯着那梳头的侍儿看,仰躺在靠背上闭目养神。他深深地记着尚然兮的话,得暇时勤自保养,不论何时何地都不让自己过劳,这样才能青春永葆。
直到董云飞的到来,安澜才重新睁开了眼睛。董云飞匆匆而回,他一进来就问安澜道:“皇后哥哥,还有吃的没有,臣侍还没用晚膳呢,简直要饿坏了。”
安澜连忙让侍儿们把余下的那两碗花胶鸡全都给他端上来,董云飞坐在林从对面的方背椅子上风卷残云般地用完,这才前去给安澜行礼,又笑着问他道:“皇后哥哥,今个儿是什么日子,吃食这么好?”
安澜大气一笑,和颜悦色地道:“今个是庆祝你恺哥女男双全的好日子。你怎么来的这么迟?”
董云飞不甚在意地笑笑:“原来如此,那是该庆祝一下。”
他对此事是真不怎么在意,并不是他不关心薛恺悦,而是在他心中薛恺悦这一胎怀的是个皇子已经是早就知道的事情了,他从最开始听明帝说薛恺悦这次有孕反应与前次不同多半是个儿子,就认定了薛恺悦这一胎一定是个皇子。他自己没有生养过,又对明帝十分信任,觉得明帝说的一定是事实。
因而他说完,就不再管这个事,他起身往薛恺悦所坐的坐榻上走,到得坐榻上坐下,向安澜解释自己今个儿去做什么了:“陛下不是让我去当铺里当银子嘛,我就去了,结果这一去就忙到现在才回来,好在忙完了,银子给了,人殡葬了,该判的也判了,这件事就算是了结了。”
安澜听他说得这么轻松,很有些好奇,“人已经葬了?是怎么判的?”
董云飞点点头,想到京兆尹冯紫菱的果断干脆,不由得用了有些佩服的语气道:“葬了,臣侍亲眼瞧着安葬的,棺椁银子都是臣侍出的。冯大人说死者是个婢女,婢女不能在主人家停灵,敦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