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的神官并不老实
还知道回来!”
戴面具的家伙歪了歪头,云琬更逼近了几步。簪子几乎贴上对方的喉咙:“咱们还没喝交杯酒,可算不了成婚!”
她控制着簪子的距离,不去划伤对方的脖颈。
“自然。”面具后,传来男子沉闷的声音。
“我可没答应嫁给你。”云婉儿瞥眉道。
“好。”对付应道。
这家伙?竟然这么顺从?倒给她整不会了。
她迟疑着收回发簪。
“我还是第一次见不愿嫁给咱们国师大人的家伙呢。”门外传来一糙汉的声音,一披着衣服的家伙出现,腰上别着上将的腰牌,一手拎着酒壶一手扶着门框,醉醺醺地出现。
那家伙一脸酒气扑进房中,云琬的目光却落在那人手里的酒壶。
闻这香气,应是人间最是甘甜的桃花酿!
云琬努力收回口水,认真道:“我呢,不想嫁给任何人。”
“咱们也没礼成,不如就此各过各的,如何?”
说罢,走向面前的国师。
她本是可以直接带他走的,可她不想再摔下来或者是被那虞渊讹钱了,倒不如抓齐了人一起走。又或许,她可以说服这位“战神”帮她抓人。
想到这里,她又端详起面前人。
青天白日下,仍是一袭黑衣,乌黑的长发从赤红的面具后流出,水般垂在胸前。
这家伙看着阴翳,可凑近了闻,却也没半点邪气。
“肖小姐若想离开,随时都可以。”国师站起身,拍了拍衣上的尘土。
“大人,圣上召见。”一少年跑进屋内,行礼禀报。
“知道了。”他转身跟着要走,在门框处又停了一停,指着那糙汉道,“这位是莽疏,我不在时,肖小姐有什么要紧事可以找他。”
一袭黑衣离开视野。
留下云琬插着腰站在原地。
“肖家小姐啊,您见谅。”莽疏托腮,冲着国师离去的方向道,“这家伙,一直就这样。确是不太懂得怜香惜玉了。”
“我不是玉,也不是香,要他怜惜作甚?”云琬疑惑反问道。
大概是见她一身红色嫁衣金色钗叉腰站着,又大概是被这句噎得无话反驳。
莽疏没再说话,只是兴冲冲瞥着面前这位富商家的“小姐”。
而这位“小姐”,仿佛丝毫没有被人盯着一般,竟就这样没有一声预告地走出了房门。
国师府甚大,假山奇石,盆景绿树,比比错落。
云琬绕了一圈又一圈。
莽疏跟了一圈又一圈。
她也不在乎后头有人跟着,只秉持一个早办完早省事,一番翻找,终于在一处亭子旁的假山脚寻到了暗机。
那亭子落在一漂亮的池子边,除了旁有一棵桃花树外,没什么别的树丛。
府里的侍从似乎也被告知远离,放眼望去,这院子里只有她和莽疏。
“肖小姐,您可是逛累了?”莽疏见她停下,问道。
云琬没回复,只是掰动山石上的玄机。
“轰隆”一声,假山转动,出现一黑漆的洞口。
“喂!”莽疏见事态不妙,上前阻拦。
云琬却径直冲入洞中。
她跑下几个台阶,便看到一有暗道的地下书房。
房内有一案几,一些书,和许多高低大小不同又暗暗黑黑不知装了些什么的瓶瓶罐罐。
“还挺宽敞。”云琬乐道,随手便拿起一瓶罐,细细看,却也看不明白里面是啥。
这家伙不会真拿活人炼长生药吧?那得炼出多漂亮的一张脸?
她不经好奇了两下,手上的东西突然被抢过。
“肖小姐!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莽疏的表情看起来很精彩。
或许是替朋友守的秘密被朋友刚过门的妻子撞破,不知该如何处理。
他看起来又生气又无奈,只好以一脸凶相试图唬人。
倒又唬不住她。
云琬咂嘴,眼睛一转,指着莽疏手里的酒道:“莽将军手里的酒,可能借我看看?”
“这我总能看了吧?”
莽疏一脸不解,却也递了过来:“肖小姐看这桃花酿做什么,这可是烈酒。”
云琬接过酒坛,提到鼻前闻了闻:“真香。”
她眯起眼睛道,而后,一股脑都喝了下去。
“肖小姐!”
洞内回荡莽疏慌张的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