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由纪，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导你的了。你已经出师了。”

在由纪独自射爆狼王、成功击退狼群救下一群游民之后，婆婆感慨的说道，“从此之后，你也算是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女巫了。”

由纪一边低头理着手上的箭矢，一边摇头说道“怎么会呢？我只是学会了几种弓箭的使用，但对于符咒和医术，我还是一窍不通呢。我现在只能算是一个会射箭的莽夫而已，离女巫还差得远呢。”

枫婆婆轻戳了下她的额头，表示对于她这番话的不认同并递给他一卷手册说道：

“我感觉你对于术式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但是我对术式之类的并不精通。前任女巫受过正统巫术训练，这是他之前留下来的笔记心得，你之后就把它拿走，在游历过程中多学习一下。

我已经老了，而你还年轻。我觉得他对于你的用处远比我拿在手上的用处要大。”

由纪摇了摇头，不肯接受：“我能有幸在您的旗下学习已经是十分的荣幸的事情了，怎么能够如此贪得无厌，将前任女巫留给你们村宝贵的财富拿走呢？”

终于在双方的相互谦让下，最终商定两人将这本手册原件放置于神社□□同保管，由纪在游历期间可以察看复制本。

遇到有不懂的和对于手册中一些符咒等相关运用的一些心得体会可以记录下来待到回村之后再问枫婆婆。

由纪：射箭技能升级完成，正式开启符咒升级～

在离开村子的前一天，枫之村村民和由纪一起吃了个践行饭，村民们向由纪送上美好的祝福，希望她可以早日学成归来。

待到众人走后，枫婆婆的屋子又重回之前的寂静。

由纪上前一步与枫婆婆并排，抚摸着枫婆婆满是沧桑的手，轻轻的说道：“成为女巫的日子，真是辛苦你们了。”

枫婆婆被这突如其来的话打得措手不及，语气有些讶异，仿佛是在对自己说，又仿佛是在对由纪说：“当女巫守护一方，这是我们的职责。又怎么会辛苦呢？”

“因为世人对待女巫的要求太苛刻了。

要求他们无心无情，又希望他们心怀慈悲之心；既要高不可攀，又要体贴民心；不能有私情，必须有神性。”

枫婆婆惊讶地看着由纪，她没想到由纪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由纪看向窗外那一户户透露出的微光和传出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低声说道“无论是你姐姐又或者是你，自从成为女巫之后，村里的村民的就已经将你们奉上神坛塑造成神了，万家灯火，却没有一个独属于你们不是吗？”

枫婆婆跟着由纪一起看向窗外的星星点点，沉默不语。

“但是女巫也只是一个人而已，他们有着人的七情六欲，有着人的喜怒哀乐。

在漫长的守护岁月里，在无止境的时光里，被人漠视着自己一切情感需求，被理所当然的索取，怎么会不寂寞呢？怎么会不辛苦呢？”

“抛开一切不谈，只凭内心：成神，太累了。”

枫婆婆她露出一个似是惆怅，似是释然的笑，满是褶皱的脸展开了又恍惚回到了青葱时期：“由纪，你之前一定被家里人保护的很好，至少在你的世界里没有残忍这个词。你天真又残忍。”

由纪愣了一下，紧接着枫婆婆说道：“说实话呀，虽然是有点辛苦，但是从来没有过后悔。我们为什么要成神，我想你会在这次游历中得到一个属于你的答案的。

我很期待。”

说罢，枫婆婆从箱子里取出一套崭新的巫女服递给由纪：

“由纪，你虽然现在还不是女巫。我认为你有资格穿上这套衣服游历。”

由纪一脸诧异，不知道枫婆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刚想要拒绝。

枫婆婆慈爱地摸了摸由纪的脑袋，笑道：“不要着急拒绝。其实我们女巫是有派别的。

不同的女巫服饰代表了不同的门派，我们勉强算是拜在在安倍晴明一系阴阳师门下的，现在安倍家因为实力和侧重点不同，已经主要分成了白装和黑装。现在黑装是御门院，而我们白装则安倍姓。我本来还担心我们这一派女巫传承要断绝，看来…无谓的担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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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纪已经独自在外闯荡好几天了，靠着自己最近不断精进的箭术成功实现了从贫困到小康的飞跃——能自己给自己射两只小麻雀塞塞牙缝了。

温饱问题现在算是解决了，但是由纪一直以来都是睡在树上的，也不敢生火，每天晚上把他冷得够呛。

终于这天在翻过一座山岭时，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破败的寺庙。

眼看现在已经接近黄昏，由纪便抓紧时间走了进去，想看看能不能凑合住一晚上。

寺庙因久未修缮已经破败不堪，身后的房子已塌了一半，而庙中的雕像也是，断成几节，雕像的脑袋也掉落一旁，杂草灰尘模糊了面容。

由纪抬头看了看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