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慕念春来到一家绣房,看了看身后没什么人,她拿出手里的东西,老板看到面色凝重的看了看门外,把她迎向了里屋。
里屋正坐着一个男人,这个人身量高大,眉眼间有一团英气,双眸如墨此时正微微蹙着眉盯着门口,见她进去男人似是一愣,瞬间舒展了眉眼,唇边浮起一抹笑意:“念春,我终于把你盼来了。”
慕念春看了看跟在身后的陆春生说道:“春生哥,我今天带你来,你遇到的所有事都不可对第二个人讲。”
陆春生面色紧张,整个人紧绷着,他认出了面前的男人正是司马承。
他想问慕念春,为什么会和曾经掳走自己的人还有联系,但是此刻因为嫉妒他竟有一些恼羞成怒:“念春,你,你怎么和他还有联系?!”
慕念春冷静地看着此刻在她面前恼怒、羞愤、却不敢向始作俑者发难,只能将她当做发泄对象的男人。
她看清了他的懦弱,看到了自己的悲哀。
陆春生看着她清澈的眸子,此刻仿佛慢慢浸上了一层寒霜,他忽然就冷静了下来,表情呆滞的看着她,此刻他忽然发觉他对面前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已经和他定了婚的女子一点都不了解。
司马承淡淡的扫了一眼陆春生,和慕念春拉开了些距离:“念春,这就是你那个未婚夫?”
陆春生从他的话里听出了满满的嘲讽,他涨红了脸,恼怒的看着司马承。
司马承不再看他,对慕念春说:“念春,你确信我们今天说的话不会吓着他?”
慕念春转过头冷淡的看向他,司马承喉咙里“咕哝”了一声,把想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你叫人给我传消息,说是有重要的事,是什么?”慕念春坐到一旁的凳子上。
陆春生趁着司马承没注意瞪了他一眼,站在慕念春身后。
司马承余光扫过他冷哼了一声说道:“念春,你师兄还活着。”
慕念春脸色先是变白然后转红,她豁然站起目光闪烁的看着司马承,那充满期待的目光刺痛了司马承。
他避开她的目光,轻声说道:“除他以外没有别人幸存。”
慕念春鼻子一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背转过身走到窗前许久没有再说话。
陆春生想要过去被司马承扯住,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想要挣扎的陆春生。两个人别别扭扭的站在原地等着慕念春慢慢平复心情。
慕念春就那样在窗子前站了一下午,一直到天边被夕阳染成了红色,她才低声问:“他在哪儿?”
司马承听着她暗哑的声音心狠狠地颤了一下低声说:“他久伤未愈身体有些亏空,我让人把他带到了山寨,你放心,他不会有危险的。”
“你为什么惹火上身?”慕念春清冷的眸子探究的看着他。
司马承苦笑:“念春,五年前你父亲对我有救命之恩.....”
慕念春转身不看他:“家父生前有多少至交好友,两年前横生变故又有多少人落井下石,你以为我会信你吗?大当家?你可知你惹了什么祸事?”
“我自然知道,我不怕,如果五年前没有你父亲,我早已不在人世,如今所做的与之前恩情不及半分。”
“他可有什么话对我说?”
“没有,他似是不太信我,念春,你能不能给我一个信物,他如此不信我,不让我对他医治与他的旧伤没有好处,他身上的伤如果再拖下去人恐怕是得废了。”
慕念春回过头面色清冷的盯着他,司马承也坦荡的看着她。
不过,他还是先于她转头避开了,他直觉一阵懊恼,心想自己一个糙老爷们居然觉得这样看着她,脸红心跳的。
反观她始终是清清冷冷的目视着他,她好像在挣扎,是在挣扎该不该信他,还是该不该拖累他呢?
许久,司马承等的都有些绝望了,慕念春终于从身上拿出了一块玉锁递给他:“这是我自小贴身戴的,你拿给他看。”
司马承无比虔诚的接过来,手指轻轻抚着温润的玉石,心里一阵悸动。
唉,他自从见了慕念春才知道自己究竟多没出息!
自她从山寨离开,他每日想起她来是食不知味,他觉得她就像是水墨画中的一株彩莲,是那样的鲜活,那样的傲立于世,让他为之痴迷。他知道不是因为有关她父亲的事,她是不会来见他的,所以,那日他让那个送绸布的伙计给她送了信,她一直拖到现在才来见他,他知道她身不由己,上官竹那厮定是对她起了疑心。
“念春,你如今在上官府里定是不同以往,不如你也来山寨吧。”司马承刚说完,陆春生就挡在慕念春身前说道:“不行!司马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休想如愿。”
司马承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现在念春在上官府一点也不轻松,你只想着你们的婚约,不想想她处境有多难吗?”
“我想了,我怎么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