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好了手势,正当此机,轻轻打了个响指,立时那妖邪便一声惊叹,大大加速在泥丸生根,密密麻麻的黑影在他宇宙中各个界域的□□上同时蔓延,从头到心,到四肢,千分之一瞬间便控制了整个肉身,他正忙着从享受的快感中挣扎出来,准备活动熟悉,风栩那里却笑着围绕着他的身体从上到下转圈圈,口里吐出一片虚渺的气,顿时,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发着极淡青光的近透明圆壳显现出来,瞬间无限收缩挤压,直至不可见,把他生生拔离肉身,逼回原形,还比原来的大小压榨了许多许多倍,里面安排好的光烤风爆还没收缩时就发动了,一声期待了好久的惨叫笑的风栩差点出声
没两下那那妖邪就大喝道,庸狗,住手,够了,给我停,停,我服了,闻言到服了他才收出里面的天华镜和虫羽鞭真身,也是怕一下把其烧灭了没的研究,白忙活,鞭化无形神风,紧紧护住元神,又把天华镜悬在自己肉身上方,大放光明,清除此人神识遗留的力量,痕迹和因缘,直接照的肉身没在一片金白炽光中都看不见了,同时也借机锤炼肉身
过了少半刻,他才收回天华镜,和虫羽鞭两相夹拱,一起护住元神,缓缓飞回体内,落入泥丸,将养片时,终于吐出一口气,正在他准备解散那边的分身时,那人沉寂许久,竟又开口了
且慢,你敢不敢把我放出来,我考虑和你说点正事,要是不敢嘛,那就再和你玩一玩
风栩一愣,这话好像小孩子耍闹,这等天大人物,再想出来获得自由,也不至于如此吧,不假思索便道,你玩,我看你现在还怎么玩
那人随口说句,好,霎时他的身体就冒出丝微的黑烟,越来越大,直到肉眼可见,转瞬就又熏成浓浓一大片,隔绝天日,不辨身形
风栩这一下真正大骇,浑身气血都要沸腾,心跳如鼓,思维骤乱,他虽然难以相信,但既然真的变成这步田地,立即全心考虑起后着,当即再次悬起天华镜,大力发动神光不顾肉身消损灼治这黑烟,先前未动时他已经把肉身三成的修为转移到元神上,现在一是放弃肉身,尽量带走神器,立即回到反荡炉那里重塑肉身,二是全力催动两大神器,和此人抗衡,同时向各处可靠的好友求救,只要来一两个强援,就不怕治不了这邪祟,三是
他不再想,立断要先解除所有混乱分身和那边堵住神识通路的天华镜分身,把元神的力量再转回肉身对抗这鬼烟,全力以赴,与此人拉锯
正要动时,那人却停了,所有黑烟瞬间泯灭,他顿时大大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打脸充胖子,应该力尽了,也不逃走,立刻飞出天华镜附在那圆罩上,要全力炼化
那人好像一惊,忙喝道,不识好歹,顾不上多说,连忙又竭余力,催动先前散发在四方极深微的冥火,继续往风栩身上投射
风栩一惊,强撑数息,死活看不出他到底有没有竭力的迹象,惊疑莫定,只有虫羽鞭搅风驱逐此烟,自身渐渐难支,只得停手,收回天华镜护身,一个来回撕扯下来,两下都心惊肉跳,场面不禁僵住
风栩虽然此时心定,回想刚才之变,不禁越想越惊,刚才那黑烟,不是精神,是实物,竟然有人能从别人的两处神识之间传送物质,这是何等的鬼神莫测之力,要不是及早用天华镜分身堵住了神识通路,若让其一整个元神和肉身都钻过来,今日十个他也必死无疑,而且天华镜照射之下,万物无所遁形,连真仙被困住照个十年八年也要变成基底无象物质,为什么这黑烟没有根除,难道,瞬间他恍然大悟,恐怕是一早就遍布在遥远四周了,因为藏匿的层次太深太细微,不断的猛冲之下,让他信以为是从身体里冒出来的,既然如此,那么早用天华镜四处环照一番便了,更何足惧
然而想是如此想,他却再也不敢轻动了,事已至此,反正对方钻过来的这缕神识在那圆壳中只能不断削弱,他便暂且静观其变,对方也不再有动作,默契斯须之后,他终于开口道,你刚才说有正事,是何事,你这种人,无非就是想让我把你从冥筌法界捞出来吧,你想想,没捏住我的生死把柄,我能干这事
那人冷笑一声,小儿,你活到那种境界,就知道在哪里都差不了多少,生命抟化迷失之苦,倒是在这囚笼中沉睡还免受的多,只是我有一件宿积的心事,晚近这许多年来突然放不下,于你未必多困难,你若替我做成了,我就可以帮你一件事,任何力所能及之事,我才不像你们,在外面存名存利,畏手畏脚,讲什么正邪善恶的条件,说到此处,突然话风一转,道,你那具分身,你试试收回来不
风栩心头一跳,死死不敢挪动堵住两域的天华镜,单单动念解散混乱分身,果然,一会没顾及,竟已不受他控制,解散不了,简直好像不属于他了一般,然而那可怕的神识通道却还无法消灭,事到如今,他已经不甚吃惊了,盯着那小小的圆壳,看他毕竟要如何
那人又道,你刚才说我没捏到你的生死把柄,这把柄虽谈不上生死,总还是个把柄,再过几年,我的真身往这个方向继续挪动,能传输的力量多的多,你那宝贝天华镜就等于不能用了,现在嘛,我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