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往事不可追忆

我没有露出开心的表情，继续发了个普通球。他不再留手，一记速打，将球击回左侧底线。我开启了预感和云中漫步后很容易将球打了回去。

“你这妹妹有点意思，”亨利聚精会神，“她在队长击球前就往左侧跑了？「预测未来」？”

神月简单解释了一下：“她的感官很敏锐，而且对战经验很丰富，打出去的球一瞬就可以在心里推演出对方的回球路线，反射神经就迅速支配身体提前在落地点等待。”

“归功于她那了不起的滞空能力吧，如同鸟儿一样，将队长的行动看的一清二楚。”

“很久没见过这么优秀的网球选手了。”

阿玛迪斯突然道：“既然你这么会防御，我就加快速度了。”

好快！

球速快到几乎看不清，可天生的反应神经和绝对预感已经带动着我的身体来到了落地点，只是伸拍的动作太僵硬，球在拍面弹开了。

艾伯特费德勒震惊：“骗人的吧？这都能追上？！”

阿玛迪斯的速度球在队伍里很少有人能直接做出回应，作为了解他的队友都是如此，更别提这个从来没了解过他的我了。

我一次一次打破了阿玛迪斯及他的队员对我的认知。

之后又是新的拉锯战。

我心里隐隐有想法，不过不确定能否在此时此刻昭示出来，实际上我对自己信心不大。

“笨蛋小霜，如果你赢了，哥哥给你买水晶糖吃！”

水晶糖？那个曾经给过我片刻温暖的水晶糖……

我不再犹疑，握紧球拍，左腿在前右腿在后，蹲下身去：“三式回球之一，日。”

那一记回球被我挑起，本该是速度缓慢的高吊球，但因为我之前施加的旋转力，球飞速自转下落，最终擦着球网落下。

高高在上的姿态，就是太阳。

“很精彩。”

阿玛迪斯竟然笑了一下，随即不等我发球，自己先发了过来。

“三式回球之一，月。”

拍子侧挥，球落地后没有立刻弹起，而是在地上滑了一道半圆的轨迹才飞出球场。

新月轨迹。

“让我再看看你的可能性。”

仍旧是阿玛迪斯朝我发球。

“三式回球之一，星。”

这记回球看似普通，阿玛迪斯去接时，球却突然消失，他很快反应过来一个旋身后撤追上实影，球却再度消失，此时球出现在第一个实影处，落了下来。

“利用高速旋转人眼会留存物体虚像的原理打出消失又显现的球来，真的不可思议。”

双重闪烁的星辰。

这就是我的新三式回球，日、月、星。

神月给我打气：“打得漂亮！”

只差一分就可以拿下第一小局了，我握紧了球拍，阿玛迪斯似乎现在才使出绝招来。

他的「黑暗」。

无边黑暗中一条黑影掠过，无法捕捉。

“40-30。”

“40-40。”

内心深处涌动的是无边的恐惧，我只能闭上眼利用「绝对预感」。

“提醒你不要用预感。”

“嗯？”

他很肯定：“你的精神力比不过我。”

对水晶糖的执念让我没听进去他的话，「绝对预感」让我找到了球，但也让我陷进了深深的恐惧中。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身体下意识将球拍换到惯用右手去接这一球，冲击力太大，前几天因为硬接「毁灭」就有些旧伤复发的手，如今疼痛不已。

“唔——”

疼痛让我无法支撑，球拍被击飞，我捂住右手腕，单膝跪倒在地。

“小霜！”

神月向我奔来，但阿玛迪斯更快，直接翻过球网到我身侧蹲下。

“怎么样？”

咬牙摇摇头：“没事。”

神月气得要死，不用英语直接改日语了：“笨蛋，痛得一身冷汗还逞强干什么！”

“你的手不是有三船做复健吗？怎么还会旧伤复发！”

“就是挑战了一下平等院的权威……”我努力调整呼吸，却不知道痛得唇上血色都褪去了，“接了一球「毁灭」而已。”

阿玛迪斯的瞳孔瑟缩了一下，竟然打算抱起我。

我跟他关系应该没有熟稔到这个地步吧？

有些抗拒地躲过了他伸来的手，神月也抱有疑惑，不过更担忧我的伤势，抱起我跑向了医疗室。

医生仔细检查了一下：“还好，没有关节积液的情况，应该是短时疼痛，冷敷配合药物治疗就可以。”

冷敷结束后疼痛已经不明显了，为了保护手腕，医生还是给我缠上了几圈绷带。

一直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