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之前和学生们说的话虽有一定的虚构部分，但不全是假话。

昨天和夜蛾正道去往会议室时，那群高层脸上透露出来的贪婪和野心可真是令人作呕。

魔女一般隐居避世，深入人世生活的魔女通常也会避免暴露自己的身份，因而，古书上关于魔女的记载极少，大众甚至将其视为虚假的传说。但关于魔女的记载都指出魔女具有强大的力量。那种力量即为魔力，魔力与咒术师的咒力不同，与人的负面情绪无关，而是诞生之际就携带的力量。而魔女虽有共同的能力，也具有其独特的能力，一如咒术师的生得术式，是上天赋予的权能。但与之不同的是，魔女的能力会转移也会消失。这一点算是魔女之间的秘密，外界难以知晓。

御三家之间看似平静无波，实则波涛暗涌，自从百年难遇的六眼诞生之后，五条家便有占据三家之首的势头，而加茂家因迟迟未出现有能力的继承人而势弱，各家明争暗斗，都在寻找制裁对方的方法。魔女的出现则给局势带来了预料外的冲击。虽不知魔女究竟实力如何，但长久存活的她们必然有其强大的底牌，如若获得魔女的助力，家族势力必然得以明显增强。

沉睡千年，在完全未知的时代苏醒的魔女难道不是一个拉拢的合适的对象吗？

看似和善的话语下是掩饰不住虚伪与恶意，明里暗里威逼利诱，虽然时代变了，但这些话术和旧时一般，令人耳朵生茧。虽说如此，藤井美奈还是耐心地听完了老人们的话，抛出收集宿傩手指的目的，以获得咒术界的帮助为回报，帮高层干一些“不好让外人知道”的肮脏活。

她答应了，但并不是出于妥协，现在的她对当今咒术界掌握的信息还是太少了，靠着现代技术的辅助，确实能更快达到目标。

但让她出手干活，可不是什么容易事。

***

训练场经过了无数次的破坏与重建，耗费了不少咒术高专的经费。虽说有着点到为止的说法，但咒术师之间的战斗自然不同于常人，造成的伤害是数量级的。自从五条悟和夏油杰这两个好战分子入学之后，训练场更是伤痕累累。

五条悟踢着地面的沙土，低头站在树荫下。

魔女很强，这是他昨天就意识到了的事。但是，那一击的威力他也能做到，魔女的真实实力如何，还是个未知数。

他和和夏油杰一直声称自己是最强的，这不是真的说没有人比自己更强或者说自己是无法战胜的，而是他坚信就算自己现在不是，未来也会成为最强。

思索中，藤井美奈已经走进了训练场。

“老师，你迟到了！”五条悟走上前，不满地说。

“迟到可是女人的专利。”藤井美奈不紧不慢地走到训练场中央，下午，她又换上了完好的魔女服，背着阳光，她的身影有些虚化。

五条悟目迎着魔女走来，待其站定，五条悟率先攻了上去，然而就当拳头快要落到藤井美奈身上的时候，魔女身影一闪，出现在了他身后。‘瞬移’五条悟的六眼捕捉到了魔女的踪迹，他动作不停，迅速转身，横劈过去。魔女格挡后迅速向后拉开距离，五条悟紧紧跟上。

两人的速度都很快，身影不断交错闪现，观众只能察觉到他们停格时的残影。

她不擅长近身格斗，五条悟清楚地意识到了这一点，在战斗过程中，藤井美奈一直在避免近距离接触，因而，他迅速出招，想要突破魔女的防线。不久，魔女似乎对你追我赶的戏码产生了厌倦，在五条悟拉进距离的同时，发出了能量弹，这次的威力明显逊于初见那次，只是想逼退五条悟，然而五条悟不躲不闪，伴随着冲击的巨响，魔女忽然怔住，但立马回过神，在看到五条悟完好无损地出现时，闪身躲过他瞬间发出的苍。

攻击碰不到他，魔女发现了他身上的屏障，“这是什么”魔女问道。

“无下限术式，即为实现了阿基里斯与乌龟悖论的收敛无限级数，”似乎意识到魔女听不懂，五条悟又换了个说法，“就是越接近我的物体速度会越慢，永远都触碰不到我。”

“很有意思的术式。”

两人角逐更加激烈，五条悟的大脑高速运转，吸收着六眼传来的信息，就是现在！六眼捕捉到魔女出现的破绽，向前发出一击，然后转身出腿横扫出现在他身后的魔女，在藤井美奈即将起身之时，他一手擒住她的手腕，将藤井美奈压倒在地面上，另一只手比出“赫”的手势直指她的鼻尖。

我赢了。

就在五条悟想要骄傲地宣布胜利宣言时，他对上了魔女那双幽暗的绿色眼眸。恍惚中，他想起了自己好像在什么时候也这样直视过这双眼睛。

不对！这是幻境。

再一回神，他发现自己站在训练场中央，魔女就站在对面。

“提前反应过来了吗？不愧是六眼。”藤井美奈轻笑着说，“这就是我的催眠术哦。”

环顾四周，硝子和杰都站在旁边，憋笑着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