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长歌当哭
候她也不过掉了两颗金豆子,哪能有这嚎啕大哭的时候,唉,他又叹了一声。
“唉!我和你说话,你究竟听到了没有?”
“什么啊…”萧且随拖长了音调,对陆业的忍耐已到了极限,“好了啊,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别叨叨叨叨叨一顿来铺垫,说吧,遇见什么难事儿了?”
陆业忽然红了脸,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地说道,“好吧,那我就直说了,咳咳,年前我也及冠了,近日我母亲旁敲侧击地问我有没有中意的女郎,我、额…我就说了一个,唔她,可以说就是我表妹,没想到母亲反应很大,好似不太赞许,反而和我提了崔家娘子,额,你说我该怎么办?”
萧且随漫不经心翻页,随意地答着,“亲上加亲是长安最时兴的事儿,你母亲为何不允?难道你那个表妹家世太低,与你不相配?”
对于好友只用半只耳朵听事,陆业微恼,拖长了口气喊了声“萧世子”,向着禁宫方向作了个揖,没好气地刺他,“缺心眼了不是,你长了几个脑袋敢说那家家世低,她性子跳脱,身份又高贵,我母亲只怕我要被她压过一头,一辈子不能翻身。哎,可是我恰恰欢喜她这样欢脱的小娘子,像只小春莺似的,叽叽喳喳,多有意思。”
他顿了顿,又说,“就说前几日,临汾王说着鬼话来刺咱们,那怎么办,只能忍呗,等夜深人静之时想起来,呕得睡不着,可表妹有仇必报,当场顶他一个倒仰,呵,李柏满头绿草,从地上爬起来那个狼狈的模样,看着真让人解气。”
萧且随半张着嘴,好似才明白过来他在说谁,他疑惑抬头,“你不会是说,你想娶李宣宁吧?”
陆业甚是骄傲,昂首“嗯”了声,又小声问,“你不觉得近日来她与从前有些不同吗,我每每见了她,总觉得…”
“心潮澎湃”几字他实在说不出口,但见好友神色渐冷,喃喃重复,“与从前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