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手笨脚的……”

在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后，艾洛莉在哈雷的陪笑声中，轻轻嘟囔了一句：“这个破地方谁想来啊？要不是……”

哈雷心下一惊，连忙倾听，可艾洛莉接下来怎么也不愿意多说了。

哈雷只能跟艾洛莉解释：“小姐，我们这里原本是十分繁华的，但是……”

说着他声音开始哽咽，双眼泛出血丝，眼眶通红，双手紧握，似乎是有难以言说的秘密。

只见他停顿了好一会，才鼓足勇气般开口：“也不怕您笑话，在几个月前，城里突然爆发了瘟疫，这种瘟疫传播速度极快，染病的人几乎是一夜间就会变得骨瘦如柴，双目通红，整个身躯还能移动，但是很轻易就会错位散架。”

“一开始大家都没有经验，死了很多人，我们也是在反复研究后才发现，只有古里安草能治愈这种病。可是那是只有亚戈拉森林才有的草药啊，我们为了治病只好鼓动大家出去找草药。昨天您看见的那些人也都是跟感染者亲密接触过的。我们将他们放出城是想观察一天看他们是否染病啊！”

哈雷伸出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珠：“直到现在瘟疫还没有消失只是被控制住了。我没敢告诉居民们，我怕他们实在害怕做出傻事来。于是我以人头税的名义让他们上缴古里安草，这是为了治疗那些染病的人啊！”

“这都是为了保护他们！我知道很多人因此对我产生不满，我女儿也不理解我，但那又怎样？为了我的子民，我什么都愿意干！哪怕是背上恶毒残暴的骂名！”

哈雷哭得真心实意，给出的说法跟尤拉夫妻的说辞差不多还给出了看似合理的原因，要艾洛莉真是一个小孩子说不定就被他骗过去了，但是她不是。

哈雷的这套说辞其实漏洞百出。要是真还有瘟疫，那他是怎么瞒住群众的？这种事就像咳嗽一样，瞒不住的。而且一路走来，人们虽然躲在屋里不出来，但还是能看到他们都没做防护措施。退一步讲真有瘟疫，那真的需要这么多古里安草吗？

亚戈城的常驻人口她不知道，但从路上的设施和房屋数量、建筑规模来看，这里的人是不少的，一年了，每天按人头收取古里安草，再怎么也够用了。

最大的一点是路上的尸体。要是真发生了瘟疫，被感染死亡的人的尸体是不会就这样大咧咧地摆在路边。一般都会集中处理的。

但人在屋檐下，艾洛莉只能装出一副被吓到的表情，大喊着：“那你不早说！我会不会被感染啊！”

哈雷笑着说：“没事的小姐，刚不是说了吗？瘟疫已经被控制下来了，您放心，过不了几天就会被彻底消除了。”

艾洛莉这才冷静下来，说着：“那就好。”

接着又摆出一副犹豫的样子，盯着哈雷好半天才从戒指掏出一张羊皮卷，趾高气昂地命令道：“那你赶快吧这个鬼地方的城主令拿出来！盖了我好回帝都！”

帝都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派出一些监察使去地方城池检查城主的治理状况，监察使需要让城主在羊皮卷上盖城主令。

以前这个职位还有些用，能查出不少问题，但后来，监察使渐渐变成贵族子弟镀金的职位。只要当上监察使，去城池玩一圈，找城主盖个章，回去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进入宫廷工作了。

虽说监察使一般都是成年人，但也有一些实力雄厚的家族会早早地将看好的小辈送出去当监察使，回去了就好早早地去宫廷里跟王子公主培养感情。

而艾洛莉掏出的羊皮卷是从巨龙洞穴中拿的，可能是哪个倒霉蛋出来巡查刚好被巨龙抢了。当她发现时羊皮卷被压在一堆金砖下面，好不可怜，怀着能拿就拿不吃亏的心，艾洛莉就拿走了，没想到在这里派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