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誓
,那你一个人留在这里继续发呆自娱自乐,我先走了。”
看她作势真要走,夙安按耐不住地心急了。他呆在这儿灰蒙蒙的地方,不知时间梦里来、梦里去,早就郁闷急了。
“唉唉唉,既然你来都来了,干脆带我一起走呗。”他心虚瞥向一旁,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可以,但我有问题要问。”覃鹤沉声,墨眸微凉,好像一把随时勘破谎言的尖刀出鞘。
夙安聚拢飘忽的眼神,“那你得答应我,问完不许后悔,不带我走。”
“好。”
听覃鹤满口答应下来,没有丝毫犹豫,他不放心的再加条件:“你以灵力发誓带我走。”
“发毒誓。”夙安急忙地小声多加一句,他正愁没人和自己说话。
覃鹤不疾不徐地笑道:“行,公平起见,你和我都得发誓。”
夙安二话没说答应:“好。”
覃鹤快被他这磨叽的性子弄的半点没有暴脾气了,挤出僵硬笑容,眸光挟着寒星,“你在我这里信誉值太低了,你先发誓。”
此刻是自己求人,夙安瞧着覃鹤全然无所谓,一副你爱咋样就咋样的模样。
他收敛笑容摆出态度,竖起四根手指头,“我,夙安以妖丹起誓,对覃鹤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否则妖脉尽断,断子绝孙。”
妖脉和子嗣都是妖族最为宝贵的东西。
她抿唇抑制笑意,“我闻歌以灵力发誓,我一定会带夙安离开梦境,否则,五雷轰顶,魂飞魄散。”
他很满意地点点头,“狠毒,很好,你问吧。”
“墨恒是何人?你和他,你们之间有何过节?”
夙安这时才知道,自己这是暗搓搓地吃了哑巴亏。
“我不知道他是何人,我一路上大多时候意识都是昏沉沉的,他说是受什么师尊之托护五年内我去南海,可凭什么小爷要和他走。说起过节倒没有,”他倏然语气一顿,眼神游离飘向覃鹤,“前几天的蛊毒算吗?”
“原来不是风云榜上的赏金猎人。”夙安也不是什么逃犯。
夙安摸了摸光团的脑袋,“我原以为他是,可我问他,他否认答案了。”
“你和他何时见面的?”
“去酒楼的前半月。”
“他的师尊是谁?”
“不知。”
“……”
见她沉默良久,垂眸思考,夙安莫名心慌。早说就不能说什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大话,再问下去会不会问到自己呢……
“你为何引他到此?”
“牵扯住他,然后逃走。”
覃鹤虽知道可能他会说这个理由来解释,但是依旧觉得不可思议,任谁想都觉得这个想法过于冒失。
“你不知道见愁藤来者不拒?”
夙安神情变化莫测,牙缝挤出三个字:“不知道。”
离谱的事情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这些答案她有的是时间一一对应。
覃鹤不动声色试探道,“最后一个问题,对于蛊毒的事情你有什么隐瞒?细无巨细的全部说完。”
听到是最后一个问题,夙安眸光促狭着一抹幽色。这人竟全然没询问自己,看到那些一点都不好奇。
夙安带上几分诚意认真回答:“我只隐瞒了两点。其一转回灵力的时间上面,它有点小瑕疵。会在子时四刻回到施蛊者体内,除非重新牵手传回去。”
“其二嘛,双方十指紧扣,转回灵力的时间可以缩短一多半。”
覃鹤满意起身,拍去衣袍上尘埃,“我们准备回去。”
“啊——这么……”‘快’字还没吐出口,他呼吸一滞,猛地从梦境强制脱离。
他失神地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瞧着岩壁上跳跃着久违的光影,给他一种恍若隔世的温暖感。安心地眯着眼放空脑袋,享受着此刻的平静。
随着意识慢慢回归全身,身体的感知更加明显。眼眸不适,脸颊疼痛,手指头也疼得厉害。
他疼得倒吸一口气,一手慢慢掰开自己的另一只手放开骷髅架子。勉强撑起身子,四人顺着声音回头看他。
夙安在众人目光里,顶着一张尚存泪痕又红肿的猪头脸,干涩泛红的眼尾。他说话时抽动嘴角,疼得龇牙咧嘴,“这么看我干嘛?”
覃鹤掩口而笑,扔给他一瓶治疗药,“没什么,快点恢复。”
四人心照不宣的一言不发,沉默回身,继续聊天的聊天,打坐的打坐。
夙安深吸气接好错位的指头,将一旁的骷髅架子收回储物袋中后,打坐调息恢复伤口。
掐算时间过了申时,不能耽误到太晚,扫过大家面色红润,恢复的差不多,覃鹤浅笑开口:“见愁日昏喜夜,得在太阳下山前离开。”
得到大家一致同意,做好万全准备后,覃鹤打开结界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