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观祁
头,像是接受了方溯溪的解释,她取走毛巾,拿起木篦为方溯溪梳头,三两下的就挽好了一个好看的发髻。
方溯溪看着不由挑眉,“蓄意啊,之前怎么没看你替我梳这个啊,还挺好看的。”
“嗯,今天日子不一样嘛,自然要更好看一点喽。”
说着,蓄意拉开了梳妆台左边的第二层抽屉,从中取出了一根缀花簪。
方溯溪原本还想问今天是什么日子,下一秒便看到了蓄意的动作,她愣了一下,连忙看向那个抽屉。
待看清里边的东西时,她的心没来由地慌了。
“我记得原先这是放外伤药的。”
“嗯,不过我见这太乱了,便收拾了一下,小姐您也是知道的呀。我把小姐您的首饰都放到上边,这样梳妆的时候也好取。”
蓄意没注意到方溯溪的表情不对,还自顾自的为方溯溪配着头饰。
“哦,小姐,我收拾您的首饰匣时看到了俩条红绳,我没见过但我也一起收拾出来了,也在那里边。”
“嗯,看到了。”
方溯溪默默地回了一句,而后无力地叹了口气。
齐阿独昨晚应该也看到了吧,他会怎么想?诶呀,烦人。
方溯溪被蓄意催着来到了大门口,看到祖母身边的嬷嬷时,她的心里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小姐您终于来了,老夫人在车上等您呢,快上车吧。”
方溯溪扯了扯嘴角,露出笑容,她朝嬷嬷点了点头,而后搭着蓄意的手上了马车。
“祖母。”
掀开帘子坐进去,方溯溪便看到老夫人正看着书坐在正中央。
“来啦,听蓄意说昨夜你可没少折腾啊。”
老夫人抬眼看着方溯溪,在她坐下后便将书放到了一边,伸手握住了放溯溪的手。
话虽严,但面上仍是宠溺、和蔼的笑。
方溯溪挽着老夫人的手臂,将头靠在她的肩上,撒着娇。
“祖母,溪溪只是一时高兴贪了杯,以后不会啦。”
“你啊,真是没长大。”老夫人用手戳了戳她的脑门,嗔怪道:“等会儿上山见了武宁侯夫人可不能再这样的小孩子行径了。”
“武宁侯夫人?”方溯溪皱眉,她抬了脑袋,疑惑地看着老夫人。
“忘啦?昨夜席上刚同你讲的,你也答应了。”
“哈哈,祖母,我是有点忘了,您能再说一遍吗?”
祖母抬手就给了她一下,事后又替她揉着。方溯溪噤声,安静地缩在老夫人身边。
祖母今天怎么这么喜欢打人啊?还是顺着些为好。
“武宁侯夫人算是你母亲的至交,早些年随武宁侯去了封地,便没再回来。这次回啊是来祭祀她的父亲,明后天就回了。她现在就暂住在伽蓝寺,昨儿个托人说想见见你。”
原来如此,方溯溪点点头,想不到母亲在这儿还有好友,那她是不是可以从这位武宁侯夫人身上得到一些信息,她母亲的这一谜团可困扰了她许久啊。
想到这儿,方溯溪不免地有些激动。
老夫人看到了,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笑着,但这笑隐隐透露着一些深层的含义。
马车很快便来到了伽蓝寺,方溯溪扶着老夫人下了马车,在一个小师傅的指引下来到大殿,上了香。
“小师傅,烦请您带我们去见一下武宁侯夫人。”
“好的,您跟我来。”
这伽蓝寺的环境不错,到处都是玉竹青石,远处水流潺潺,鸟语花香,飞檐走壁的屋檐,在水瀑激起的雾气中,宛如仙台宫阙。
耳边隐约传来呼啸而过的风声,方溯溪顺着声音的来处走了几步,伸手拨过了眼前挡着的枝桠。
眼前,一位青衣男子一手拿着剑鞘,一手拿着长剑,在竹林中的空地上舞着剑。
他身姿卓然,动作敏捷快速。手臂有力而修长,长腿矫健而匀称,他舞着剑,带动衣袍与长发在空中旋转飞扬,一个旋身,他轻踏玉竹,飞到上空,剑光一闪,带着竹叶款款而下。
落地后,他好像才注意到有人来了,于是他便缓缓侧身,在纷纷扬扬的落叶中,看向方溯溪。
彼时微光正好,他的发丝清扬,晨曦透过竹林斑斑点点地洒在他的身上,为他勾勒新衣。
方溯溪收回了目光,在对方想开口叫她前转了身。
她面色如常地回到祖母身边,对刚刚看到的事只字不提。
很快,她们便见到了那位心心念念想见到她的武宁侯夫人。
“老夫人,别来无恙啊,您的身体可还康健?”
方溯溪默默站在祖母身边,看着她们叙旧,偷偷地观察着这位武宁侯夫人。
武宁侯夫人按年纪算今年也有四十了,保养的还算不错,看不出什么皱纹来,但眼角透出的那股算计的气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