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修】

众人在夜蛾正道的办公室门口分道扬镳，夏油杰由于要去准备行李，先走一步，只剩咒灵悟和早川萤手牵手漫步在咒术高专的林荫道上。

他们走到操场边，倚靠在栏杆上，微风拂面阳光正好，气氛是罕见的沉闷。

咒灵悟察觉到少女阴云密布的情绪，捏捏她的指尖，侧头问：“萤酱，怎么不开心了。”

早川萤唇瓣翕动，只发出了一声低低的气音：“悟。”

“是在想解咒的事情吗？”咒灵悟一语道破少女的心事，见少女沉默地点点头，他忽而笑了，“是因为舍不得我吗？”

“悟。”

“我很高兴哦，萤酱。这说明萤酱很在乎我，甚至……爱我。”少年斜跨一步，顺势将她抱在怀中，依靠栏杆坐下。脑袋轻轻搁在她的肩头，吻了吻她的侧颜。

早川萤并没有因为咒灵悟的亲吻，心情变得更好，反而更加不舍。

十几年的陪伴，任谁被告知这是一种诅咒，心情都不会明媚。

她浓浓的阴云郁结心头，艰难地开口，问出心底最想问的问题：“悟，如果解咒成功，你会消失吗？夜蛾老师说，会解放你的灵魂是真的吗？”

她有些忐忑，更多的是迷茫。不知道要不要相信夜蛾老师说的话，她想要得到自己最信任的人的答复。

“真的。”假的。

咒灵悟与她对视，认真地说出一句谎言：“如果解咒成功，我应该会成佛的吧。”

他从不欺瞒萤酱，但这次例外，真相过于残忍，他不想自己的小姑娘为此而难过。

一个献祭灵魂的人，又怎么会成佛呢？

原谅他吧，就这一次。

“成佛的话，悟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每当那双蓝眼睛里充满孤寂与思念，早川萤无助又难过。

谁能来帮帮她的悟呢？谁能将他从孤城中拯救出来呢？没有人。

现在有一个机会摆在她的面前，哪怕为此她会……她会彻底失去五条悟，也会牢牢抓住。

“从来都不痛苦哦，萤酱。”咒灵悟望向远方的操场，陷入深深地回忆中。

他看见了萤酱在操场上奔跑、锻炼体能；他看到了萤酱和他们几个打得有来有回；他看见四个人躺倒在草坪上仰望天空……他看见太多太多。

萤酱缀满汗水的脸庞上明媚的笑容，萤酱因为对练输了却不甘心的眼神，就和太阳一样，能守护这样的光，是他的荣幸。

所以，他不痛苦哦。

“萤酱想做什么就去做好了。”咒灵悟蹭蹭她的脖颈，鼓励夸奖道：“如果是萤酱的话，一定会成功的。”

“笨蛋悟。”早川萤摸摸他的头发，心情好了些许。

“不要谈这些伤心事了嘛，萤酱。都还没开始解咒，不如来聊点有趣的？”咒灵悟用咒力在指尖幻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早川萤，她穿着问题儿童的白色校服，叉腰站在他们面前：“我们可以先来设计一下校服。”

“诶，校服还可以设计吗？”早川萤被这新奇的玩意吸引了心神，悲伤稍稍退却了一点。

“对哦对哦，咒术高专的衣服可以根据个人的喜好进行微调。比如，我喜欢萤酱穿短裙。”白色校服的裙摆在咒力的牵引下，短过膝盖十几公分，露出一节又白又嫩的大腿。

“悟！”早川萤少女红脸惊呼，她几乎没有穿过这么短的裙子，“穿这个会走光的吧！”

“不可能！那我们改成裙裤！穿裙裤的话要穿过膝的腿袜啦。”小人偶的衣服在咒灵悟的手里越变越短，他思索沉吟：“还少了什么呢？”

“悟，已经够啦！”

“想到了，是腿/环哒！”一根黑色皮质腿/环微微勒住小人偶的嫩白的大腿肉，上半身再搭配略略紧身的水手JK制服，这一身直接戳中咒灵悟的XP，真的绝绝子：

“你看你看，萤酱，你穿这一身是不是超好看！有点像美少女战士诶！萤酱战斗的时候一定超美！”

啊啊啊，这个大笨蛋，有哪个JK会穿这个上学的？太奇怪了！

早川萤已经羞得快要昏过去了，她直接捂住自己的双眼，任凭少年怎么呼唤都不想睁开眼睛。

“哇哦！”耳畔传来夏油杰惊叹声。

没想到他就去拿下行李，这对小情侣就能玩这么开。

少女的身体更僵硬了，几乎蜷缩成一团，在咒灵悟的怀里装鸵鸟。

真的丢死人了！

“五条，你的XP暴露了哦。让我看看……”

夏油杰弯下腰还没来得及做出评价，咒灵悟直接挥散咒力。这么可爱的萤酱，他才不要给眯眯眼黑狐狸欣赏。

“切，没劲。”好浓的占有欲。夏油杰背着单肩包，不满地撇撇嘴，“该走了，早川桑，还有五条，你们想在这里坐多久？”

“夏油君，要去哪儿？”早川萤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