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20）

戚柔柔抱住他：“怎么了？”

她见不得他落泪，看到他落泪，自己心里也忍不住抽痛起来。

君故渊喊道：“小鲤儿。”

“在的。”

他再度喊，声音嘶哑起来：“小鲤儿。”

“在的。”

“在的。”

戚柔柔紧紧抱住他，轻轻拍他的背，蹭着他的脸颊。

“小鲤儿。”

他抬起头，眼泪刚好落在她脸颊。

君故渊伸手，擦过她脸上泪痕。

戚柔柔抬头，亲了亲他的眼角：“没事的。”

君故渊眼底依旧垂着泪。

“没事的。”

“告诉我，谁惹你，我打他。”

夜色下，她轻声说道。

君故渊摇头。

他抽出一边的帕子，擦了擦脸：“没事。”

戚柔柔：“……”

她将他身子转过来，盯着他红彤彤的眼睛：“是不是有人惹你了？”

“魏国公？”

戚柔柔想到满堂宾客，只有魏国公最有可能。

君故渊不说话。

戚柔柔：“你说话。”

君故渊伸手，将自己的妻子抱进怀里：“我不说好不好？”

戚柔柔：“那你以后还会再哭吗？”

君故渊僵住：“没哭。”

戚柔柔：“喔，没哭，刚刚哭的是我。”

君故渊：“……”

戚柔柔回抱住他，感受着他身上的悲意，说道：“你可以不告诉我，但是你不能以后偷偷自己哭。想哭的话来找我，可以吗？”

君故渊没想到她会说这个，抱住她的手顿住。

戚柔柔问：“可以吗？”

红着眼睛的人轻轻点头：“可以。”

“每个人都有小秘密。”

戚柔柔在他怀里，说道：“你也有，我也有。”

君故渊点了点头：“嗯。”

嗓子泛着哑。

“你不想说的话，就不说。”

“哪天想说了，也可以讲给我听。”

“听到了吗？”

“嗯。”

君故渊抱着她，感觉浑身上下都泛着酸甜。

酸的是回忆。

甜的是怀里的人。

他说：“小鲤儿。”

戚柔柔：“怎么了？”

“你真好。”

戚柔柔也感觉自己挺好的，能忍着他藏秘密不说出来。

于是她点了点头：“是最好。”

君故渊附和：“是的，最好。”

“你困了吗？”

过了一会儿，戚柔柔呆在他怀里，询问。

想到人哭成这样，可能没有这样那样的心思了，还不如早些睡觉。

君故渊僵硬住。

“对不起。”

他今天晚上可能没这样的精力。

戚柔柔抬起手，捏了捏他的脸：“正好我累了一天，我要睡觉。”

“好……”

君故渊抱着怀里的人，将她外衫褪去。

戚柔柔困到眼皮子睁不开：“我习惯裸睡，你全脱了。”

君故渊：“……”

——

第二天早上，君故渊一早睁开眼睛。

他还在恍惚中，看到身边的人有点恍惚，看到自己浑身上下没有衣服更是恍惚。

他记得他睡觉不脱里衣的。

过了一会儿，君故渊想起来了。

他成婚了。

想到这个他有点雀跃，抱住身边的人，蹭了蹭她的脸：“小鲤儿。”

没想到被褥里的人和他一样没穿衣服，原本早间就容易起反应的人一下子有了感觉。

戚柔柔还在睡梦中，闻言翻身背对着君故渊：“别吵。”

君故渊：“……”

反应更大了。

没一会儿，戚柔柔清醒过来，两个人的位置翻转，紧贴的皮肤发烫，周身的空气忽的燥热起来。

戚柔柔：“……你等等。”

君故渊抬头：“怎么了？”

“我们白天有什么事情吗？”

君故渊疑惑：“什么事情？”

戚柔柔提醒道：“比如你的政务，我的学习。”

君故渊：“官员有婚假的，再者，你的学习，我早就在老夫子那边打过招呼了。”

戚柔柔还想说点什么缓解一下两个人之间的氛围。

就见君故渊继续下去。

嘴上说道：“小鲤儿，我们做点好玩的事情吧。”

戚柔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