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的话。
“贱妇。”
所有人低着脑袋,收着视线,不敢乱看,不敢乱听,
唯独这个高傲的女人崩溃咒骂昏庸的皇帝,软弱无能的大臣,他无所谓,只是开心又轻蔑地喊她,“贱妇。”
直到她骂回了妹妹身上,一句比一句脏。
“你不是喜欢叫?”他手指一一点过着重臣,脸色突然冷下来,
“叫。”
朝臣们愣了一下,禁军侍卫门将姐姐光着吊起来,一遍遍的在朝臣面前走动。很快禁卫开始杀人。那些不叫的朝臣们一刀便被捅死。
显然这些都是新帝默许的。
“贱妇!不遵守三从四德,敢在朝堂上吠叫。”
“眼脏心脏之人,看什么都是脏的,那一声声贱妇,粗鄙之语,何不适与裸身赤众之人?”
“贱妇!□□!□□!”
“贱妇身为大离人,在朝堂上辱君,视为不忠。年岁二十有八,既不自梳明志,反让父母担心余生,是为不孝。你污蔑亲妹清白名声,其心恶毒,视为不仁,你祸及亲友不自省,视为不义。
门外还流淌着和你同样前来的鲜血,你满不在乎,铁心冰肺,猪狗不如。皇妃娘娘为母侍于病榻之前,是天下孝道的表率。要是被尔等这样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贱妇能诋毁!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
平日里人模人样的大臣在血腥和尸体的刺激,指着大姐的身体叫的一个比一个大声。
一个比一个冠冕堂皇。
暴君悠哉悠哉的走到龙椅后,蹲下来,看着她漂亮又精致的眼睛,“飞絮姐姐,我给你报仇了,你看,她这样骂你,我给你骂回去。我找好多人一起骂她,你开心吗?”
他真的认真在讨赏,等着他心爱姐姐的夸奖,然后才想起来她的嘴巴被堵着呢。他抚摸着她的脸,抱着她把头搭在她的肩膀上,闻着她身上的香味入了神。
可是她怕死了,身子忍不住的颤抖,她当然不喜欢大姐姐。
她总是骂她,让她不敢抬头。可是大姐姐只是嘴上厉害,从没有真的对她动过手。她嫁人前,姐姐快气死了,也只是放放狠话,不曾有过一丝邪念。她也没想过要怎么报复大姐姐。
可是现在一向骄傲的大姐姐被人扒光衣服,裸身示众,被最有学问的高官显贵们一遍遍地骂,“贱妇。”
她看着不觉得开心,不觉得解气,不觉得快活。只觉得无力地悲哀和心疼。她想求情,拼命的想要吐出嘴里的布,呜咽的发出□□,“放了她,求求你…放了她…”
可是暴君只是抱着她柔软的腰,轻柔的摇晃,享受着她的求饶。他好久没有听过她的求饶了,他想多听听。
“求求你,放了姐姐…求求你…放了她…”
他才抬起身子,在她脸上啄了一下,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打算如她所愿。
看吧!看吧,他总是会满足她的愿望。
禁军侍卫来报,“大小姐…大小姐,她…咬舌自尽了…”
他立刻阴沉着脸,不确定的说,“死了?”
禁军们不敢不回,颤抖着跪着地上,“是。”
她愣在一边,连害怕都忘记了,挣扎着爬到姐姐身边,仰头看她吊在架子上,蜷缩着纯洁丰腴的□□。那个永远高傲的头垂下来,满嘴鲜血,一滴滴的砸到她的脸上。
滚烫,刺鼻。
让人忍不住有些恶心…
她放下尊严,放下廉耻也想要救的人,死了。
麻木地一件件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她的身上,裹紧。殿内所有人吓得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她好像只剩下一个躯壳,僵硬的去保全亲人死后的尊严。紧紧的抱着这个她从来不敢亲近的姐姐,才发现这么骄傲,从不低头的人身子也是温暖的,柔软的。
怀里温度一点点流失,嘴角的血液停住了。黏在两个人的脸上。她双眼无神地和站在高台上的新皇对视。
她笑了,美的让人绝望,像是盛开到极致的山茶花,血泪混合着腐烂的泥土滋养着它的美丽。可是死亡从根茎慢慢爬向她苍白的面颊。
看啊,她多勇敢。她求过她,怕过他,畏惧他。
然后第一次这么冷漠的看着他。
才能发现原来这么恐怖的人也会害怕呀…
南明睁开眼麻木的看着房顶,平静的没有呼吸。过了好久,他转过头,看着,像是睡着了的她。无声的抱紧了她,蜷缩着身子,想要躲开命运在他身上划开的刺骨之痛。
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最亲的弟弟会被砍掉手脚,挖掉眼睛。
他在想,怎么办啊,你这样胆小又心软,脆弱又崩溃。
像是已经布满裂痕的精美瓷器,等待着不知天高地厚的顽童将她推入深渊…
他摩挲着她手上受伤的痕迹,“絮儿,你这伤也是因此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