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魂咒语
再推脱反而败坏褚相的名声,显得小家子气——这是在逼冉与接战。
就在他犹豫之时,褚岑直接夺走了身体控制权,等冉与再有意识的时候人已经背着靶子坐在了马上,他咬牙切齿地说:“你是故意的!你别忘了,这可是你的身体。”
褚岑笑的幸灾乐祸:“且不论现在□□的控制权是你,我有办法和你灵魂互换,可你呢?哎呀,好生无奈。”
谢云祁奉秦王之命来督查这场比赛,举起鼓槌敲了一声,沉闷的鼓声传遍角落,也是在告知大家——这场比赛正式开始。
冉与心乱如麻,冉遗鱼一族天生方向感就差,更何况这具新身体他尚未完全适应,两者一结合,导致他连马头方向都控制不住。
马蹄声杂乱,冉与心慌至极,被马带着到处跑,五脏六腑都要被震出来,只能面色苍白地紧握着缰绳,连弓都腾不出手碰。
秦岭南面容轻松,自在地颠了颠弓后直接拉满。
锐利寒光正对准冉与,这一瞬间他仿佛就是林间奔跑的野兽,四面八方的嘲弄视线更是快要将他灼穿。
他低声道:“是我低估你了。”眼中决绝划过,他举箭作势就要往大腿上捅。
冉与就不信,娇滴滴的相府千金真能接受旁人在自己肉|体上留下伤疤?
然而直到剧烈的疼痛席卷,素白罗裙被洇湿出一大片血色,褚岑都像旁观者一样冷漠。
实际上,冉与眼中的世界和褚岑并不相同,就比如现在,褚岑能看到有丝丝白气从自己脖子、胳膊、大腿的伤处飘出。
古籍上说:“灵肉本一体,若想剔出灵魂必得承受撕裂之刑。”
褚岑的症状高度吻合,况且她一开始就注意到脖子冒出的缕缕白气,于是她便大胆猜测那白气就是漏出的灵魂。
比方说她的身体是器皿,灵魂是盛在器皿里的水,伤疤就是器皿上的裂缝。
水从裂缝里慢慢流,等到水流光了,她自然就可以回去了。
这个方法很慢,等到水流完,器皿上也满是伤痕了。
到底是她的身体,多少还是心疼的,但她不能显露出来,否则就落入下风了。
这是场心理战。
冉与大脑阵阵嗡鸣,心中一片绝望,时间也已经过去了一半,背后的靶子已经中了两箭,脊骨处已然传来钝钝的疼,可除了骑马带来的头晕目眩以外他依旧掌握不到技巧。
冉与咬牙切齿:“你到底想怎样。”
“我承受的痛苦,你要受千倍万倍。”
下一秒冉与就感受到了灵魂被硬生生撕裂出来的痛苦,浑身都像有蚂蚁在啃食,挠不到抓不着,比箭矢入肉还要疼痛千万倍。
褚岑重回身体,眼中笑意盈盈,浑身的轻快,她挥舞缰绳,将核心集中于下盘,稳稳地跑动了起来。
随风舞动的发丝张扬,杏眼里盛的是稳操胜券,那双纤细的手臂竟轻松把大弓拉满,银白弓箭不过呼吸间便正中靶子中心。
“好!!”
场下人被这漂亮的一箭晃了眼,忍不住就站起身喝彩。
秦岭南:???
时间不给她疑惑的机会,自己背上转眼又中两箭,还全都正中靶心,而此时距离时间结束只有一刻钟的时间了。
她本以为胜券在握,可对方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箭技与骑术瞬间便登峰造神了一般。
难道说对方是在扮猪吃虎,故意让她三箭好让自己沾沾自喜放松警惕,等到最后关头再击破她的心底防线再让全京都人看她笑话?
还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秦岭南眼中闪过寒芒,神色已然彻底冷了。
她本不想认真,但对方算计到她头上来作威作福了,若是不做出点回应岂不是顺了她的意?
于是褚岑便感觉到秦岭南最后一箭的准心不再是自己背后的靶子了,而是她身下骑的马。
马体型大,自然是比靶子更好射中的。
只要马发了狂,她慌乱下摔断条腿,或是被马踩死那也是正常的。
褚岑能感受到的场下的围观者自然也能。
场外的褚月秀眉紧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紧张的局势,额头上都沁满了汗。
褚岑像是感知到一般,扭头正对上她的视线,女孩笑颜明媚,丝毫不见紧张惊慌,只有自信。
褚月突然安心了。
是了,她可是褚岑,是她最优秀的妹妹啊。
秦岭南的狠心显然把这场比赛推上了巅峰,一个个站起来翘首以盼,更有甚者下场将比赛场地围成一圈。
“信我。”褚岑轻抚马头,抚去了他的焦躁,轻声道:“朝人多的地方跑,跑的越快越好。”
秦岭南举起弓正准备往马的身上射,可马还没中箭就似发了狂般的跑,又懂事地没有冲出场地,只在人群前跑。
马身与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