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轿夫抬惊悚新娘
谢小生还想多摸摸这条红线,可突如其来的一声响让他梳得手忙脚乱心慌慌,生怕阿善知道他贪恋这条红线的小秘密,于是赶紧将红线埋进青丝里。
可阿善还是眼尖:“娘娘居然捆有红线。”
天怜衣:“啊?哪里有红线?捆在哪?”
阿善笑得很甜,专门拿出谢小生未藏好的红线给她看,还说:“绑在头发上。”
天怜衣低头看一眼,好奇中带点疑惑:“咦,什么时候绑上去的,我竟然不知道。”
天怜衣这番话让谢小生的心颤了一下,他心爱之人把一切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忘记了他长什么样,忘记了这条红线的来历,更是忘记了这身上的喜服是为谁而穿的。
一千年过去了,也该忘得差不多了。
阿善又盲猜:“娘娘在天庭是不是有心爱之人了?”
天怜衣笑了一下,彷佛她在天庭真的遇见了心爱之人,而且那个心爱之人还给了她谢小生这一千年来给予不了的温暖。
见到这一幕的谢小生心里难免会难过。
天怜衣却说:“没有。没人追过我。”
谢小生被刺死的心脏又充满了活力,他比阿善更想听到这个答案。
阿善听天怜衣这么说,顿时就深思起来,因为她是知道这红线捆在青丝上的习俗,可天怜衣又说没人追她。
阿善:“那这红线是娘娘自己绑上的?”
天怜衣又摇头:“也没有,你若是不说,我都不知道它存在。”
阿善依然一脸不懂的疑惑着:“那好怪。”
天怜衣也问:“这红线是有什么用处吗?”
阿善:“这是婚前习俗,两人私定终生那时才会给彼此在青丝上绑红线,代表已有心爱之人的寓意。且摘红线那会,只能是在洞房花烛夜由自己的夫君或爱妻取下。”
天怜衣听到这个顿时彷佛像天打雷劈,她顿时就扶额。
难道自己在没意识、不清醒的时候跟谁私定终生了,导致自己在天庭这一千年来看道侣成双对,却没一个人来追她???
阿善以为她不信,于是强行板谢小生的背后给天怜衣看:“娘娘不信?谢公子青丝上也绑有一根红线。”
天怜衣抬头所见的就是谢小生那乌黑长发里亮眼的红线,那根红线长至腰上端,不细不粗刚刚好。
谢小生顿顿,说:“对,确实如此。我头发里的红线是心爱之人亲手绑上的,当然,我也给我心爱之人绑上了。”
阿善又取闹:“娘娘是不是偷偷跟谁私定终生了呀?”
天怜衣轻打了一下阿善,叫她不要取闹:“没有,不要胡闹。”
美好的氛围被一个前来的新娘打破。
阿善见到她的第一眼是害怕。
通常来说,真正的害怕并非是面上的丑陋,或者是身上某一种缺点过于血腥让人心惶恐。而是当一个完好无损的人就站在你面前,你没能看出她有什么异端。可她带给你的第一视觉感受就是害怕,惊悚般的害怕。
突然出现的这个新娘就是给人视觉上的惊悚,别人是你光站在那,我一眼就只看到你,关注你,想要与你接近了解你。
这个新娘也成功达到了那种引人关注的效果,可惜并非是让人想要接近了解,而是争分夺秒地逃离,逃离得越远越好。
她好像直接无视了院子里的三个人,直径地踏进金殿里跪拜祈祷,祈祷词是什么没谁知道。
然后她又匆匆地离开了。
天怜衣似乎想到了什么,起身就对阿善说:“我出去一下。”
阿善本想要她多加小心,谁知谢小生也跟着过去,一并走在天怜衣身后。
他们所见的是这个新娘最终坐上花轿,被人抬进了凶鬼巢。
进入凶鬼巢后,抬花轿的四个轿夫摇身一变,变成了鬼轿夫。
那四个鬼轿夫脸上画着浓浓的冥妆,一张丰厚性感的红唇夺人眼球,脸颊上的腮红跟猴屁股有得一拼。
花轿的走法很不对劲,他们在走在跳在笑又在哭,这一系列的动作彷佛是一气呵成,应该是专门练习了好些年才跳成的法子。
天怜衣本想一脚跟上,却被身后人一把拉住:“别乱踩。”
天怜衣往下看,看见了一个发绿光的腿骨。
这应该是某一种机关,可连她都没注意到的隐形机关,为何区区一个病弱的凡人就看到了?
天怜衣:“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一个机关?”
谢小生厚着脸皮回答:“我在这里摸索过。”
他说过自己想要去断头岭寻心爱之人来着,那么来到这做过功课也正常。
两人这么一耽搁,鬼轿夫早已经将花轿抬到别处去。
天怜衣又赶忙跟上,命令他赶紧回去,可谢小生却像个犟驴一样怎么都赶不走,还一口咬定他心爱之人就在断头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