挟持
桑帅在这之前,大大小小的消息发来不下上百条。
诸如此类的信息不胜枚举。
桑帅的夸张口吻,她都学会了。
叶妗安翻了翻聊天记录,上一条回复桑帅的日期是在一个星期前,他说他在国外开演唱会,期间出去玩,降伏了一只夜半游荡街头的恶鬼。
他还发来一张图片。
图片中空无一物,桑帅却说:“姑奶奶,这鬼凶猛如狼,好在我技术精湛,捉它绰绰有余。你看它眼睛大得像不像灯笼?流脓部分我打马赛克了,我怕吓着你。”
叶妗安当时回了他六个点点。
桑帅大惊:“你怎么早知道我捉的鬼生前是被护崽的母猪撞死的?!”
她有理由怀疑桑帅肩上工作太多,神经失常了。
至于他说的女妖精,叶妗安看了看在电梯口和美女拉拉扯扯一脸害羞的桑帅,她回了四个字过去。
“早生贵子。”
桑帅事后看见这条信息,撕心裂肺地打出十一个字:“贵子什么啊?只会生鬼子啊!”
学生们跟着带路的服务员经过前台。
一道气愤、傲慢的男声在那儿怒意十足地斥责前台接待员:“怎么回事啊?按照惯例,每年的这个时间段,步零酒店的总统套房都会为我们陈家预留一间。结果我今个儿来这儿,你跟我说一间都不剩,还要我屈尊降贵去住普通套房?你们经理在哪儿?快给我查,谁抢了本少爷的总统套房!”
他妈妈说了,他的东西谁都不能碰。
临城一中的学生小声交流着。
“他这身校服,是临城贵族学院的吧?那徽章上镶嵌的好像是真的钻石。”
“是有听说临城贵族学院每年有来福泽寺上香的习俗。”
“哇,这脾气太爆炸了吧,能不能好好说话。”
“对么,为难打工人做什么,有本事去找酒店老板麻烦。”
陈英笠听到了这些议论他的话,他抓起一把前台放着的硬糖,甩扔到临城一中学生身上:“狗叫什么?!”
他妈妈说了,谁敢诋毁他,都要反击回去,绝不能受欺负。
左年躲开他的攻击:“你狗叫什么?有本事拿钱砸我。”
其他学生:“……”
叶妗安:“……”
叶知舒:“……”
正常人不该生气发怒,然后誓死捍卫自尊心吗?!左年你的骨气哪里去了!
陈英笠皱眉打量着左年:“你是左秒弟弟?”
左年:“关你屁事。”
陈英笠:“呵,废物哥哥的废物弟弟,一个沉迷声色犬马,一个沉迷金银钱眼,两个没用的东西。”
左年:“妈宝男好意思说我。”
陈英笠:“你……”
临城的陈家和左家是世交,但他们家的儿子是死对头,陈英笠以打击取笑左家兄弟为乐。
“听说你哥回国了?”
“关你屁事。”
“左年,你在临城一中这小破学校待的脾气渐长啊?难道你不好奇你哥当年为什么出国吗?”
“关我屁事。”
“好你个左年,不会好好说话?”
“话是对人说的。”
左年挺直腰杆,一副背后有靠山的嚣张模样:“陈英笠,你小子不就会哭爹喊妈告状么?妈宝男一个,好意思说我废物,离了你妈妈,你废物不如。”
陈英笠有躁郁症,他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他疯了似的扑过去和左年掐架。
领队老师一回头,差点吓死,转眼功夫,怎么自家学校的学生就和别的学生扭打到一块。
他们滚在地上打架,波及到了游客,撞倒了大厅的花架、装饰品。
李沉鱼从外面进来,差点被他们绊倒。
“陈英笠?你小子搞什么啊,让你来订房间,你打什么架?”
谢空他们几个壮实的男生拉开了打架的两人。
李沉鱼一巴掌拍在陈英笠脑门上:“丢不丢人,跟着我混,又不是让你当混混。”
陈英笠赤红着眼,脸上不疼,身上疼得要死,左年这小子专挑阴的地方打,掐他大腿内侧和屁股。他哪能忍他,陈英笠作势又要去打左年。
向汶椿和方满月笑着走来,满地狼藉让他们二人心生不悦。
方满月:“怎么回事,沉鱼?”
李沉鱼啧了一声:“陈英笠犯病了,和左家的小儿子打架。”
左年和他们在社交场所有过几面之缘,因为左年的贪财过于出名,叫他们记住了他。
向汶椿自视清高,看不起自己圈子外硬融的人,陈英笠不过是个暴发户的儿子,脾气性格又烂又臭,粗鲁无礼,和他们这些书香门第、豪门世家子弟相比,陈英笠在他眼中一文不值。
也就李沉鱼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