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小催收师
了一只黑鸟,修长手指微微一弹,黑鸟便往窗外飞去。
动作和黑鸟都被杨孟西看在眼里,她没做声。
杨孟西眨眨眼,她猜到这应该是地府的传信方式,默默记下来,在心里畅想,万一以后她成为行业之巅了,地府也给她配一个呢?
那就真真是极好的!
见他同意,杨孟西立即联系皱天凯,她们原本约了明天去皱天凯家中看皱天凯小儿子,但严洲今天就回来了且答应,那她不用等到明天。
皱天凯很快就回了信息过来,连连说好。
杨孟西看着信息弯了弯唇,宛如又看到了两百万,她今天上午没收皱天凯那两百万,如是说,等事情办好了再给她也不迟。
*
下午三点一刻,天空依旧艳阳高照。
杨孟西和严洲,小天在皱天凯家里的长沙发上坐成一排。
她右手边坐着早上还在出差的途中,下午就回来了的王安平。
对面坐着皱天凯小儿子皱年和皱太太高玉,还有坐在他们左前侧的两个单人沙发里的皱天凯,和他的大儿子皱应。
皱应生的清俊,戴着副黑框眼镜,眼底的情绪让人琢磨不透,斯斯文文地坐在皱天凯身边,看着不断哽咽的高玉,嘴角总是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却从不开口说话。
他在杨孟西看过来时,朝她微微颔首,身姿动作无不透露出温和、优雅如玉的姿态,有足了一个世家公子的气度。
杨孟西却忽的收回眼神,忍着手上的鸡皮疙瘩不摸,她总觉得这皱家大少,有点奇怪。
是那种跟随了她二十多年的直觉和正气的条件反射。
她默不作声,再次看向呆呆傻傻的皱年。
皱年除了一双空洞无神的眸子,模样跟皱应七分相似,身材却比皱应瘦弱的多,双手搭在膝盖上,肩膀内扣睡衣下的肩胛骨隐隐有些凸出,尖下巴上的鼻尖微红,像个受了委屈不敢告诉家长的大学生。
不知道他脑海里在想些什么,贴着额头的柔顺刘海下的眼尾总是泛着红。
皱天凯和高玉一脸担忧地看着皱年,看了一会儿后又看着正襟危坐的杨孟西。
“小杨大师,如何?是不是真的?”,皱天凯一脸期盼。
高玉握着皱年的手臂轻泣。
他们已经请过好几个大师来看过了,个个都说年年并没有失魂,查不清原因。
杨孟西却将视线投向坐在她身边的严洲,用眼神问他,如何?
严洲回看她,轻轻点了点头,剑眉微微一皱。
“少了不止一魂。”
“一时也应该查不到原因,这件事有些复杂,地府也出了这样的事,应该是有人或鬼,故意或专门做这样的事。”
他看过,皱年的寿命还远着,一时半会也死不了,这么大个活人,黑白无常更不可能来勾他的魂。
他阎洲侧目瞥见杨孟西的脸后,顿了顿,把原本不想说的话还是说了出来。
“要是想治好,还得等地府或者阳间管这方面的事的人查清楚,抓到幕后的人才行。”
杨孟西心下轻叹,今天听皱天凯谈起皱年时,皱天凯的模样无不是骄傲,说他原本应在大学的年纪就早早研究生毕了业,一心帮着家里的公司忙里忙外,将生活都献给了事业,帮助公司提高不少业绩。
说到最后,皱天凯跨下一张皱巴巴的老脸,说这样好的孩子,却在出去旅行回来后,变成了这样。
对啊,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杨孟西摸了摸下巴,看着呆呆的皱年,陷进思绪。
也说不定皱年在生意上得罪什么人了,被人请道上的人抽了他的魂,报复他。
之前爷爷就是,她那时还小,记忆里的人样都是模模糊糊,爷爷因为一个单子得罪了一个人,那人当即就放出狠话,要让她们一家人都不得好过。
没过多少年,她父母和哥哥还有大伯他们,果然接连出事,关键是爷爷还找不到线索与证据,长辈们出事时,现场看起来都是最正常的意外,这种事也报不了警,爷爷也是含着遗憾而终。
看起来是最正常的意外?
杨孟西心口快速跳了跳,她抬眸看向皱天凯,用余光瞥了瞥皱天凯身旁的皱应,心里紧了紧。
她淡淡开口,“皱先生,能否借一步说话?”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微微愣了愣,特别是坐在皱年身边的高玉,咬着唇看了杨孟西一眼后,以为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手下意识抓紧皱年的手臂,当下抽泣地更大声了。
“小杨大师,这……”,皱天凯看着高玉这样,有些迟疑。
“请吧?”,杨孟西做了个请的姿势。
她也留意了皱应的神色,他只是微微蹙了蹙眉,很快就又恢复成了原样,瞧着高玉这样,他眼里也多了些担忧。
皱年走至高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