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
林意平常很少喝酒,今天可能是情绪上来了,灌了两瓶酒。
余祭中途去厕所接了个电话,回来就发现林意醉得不成样子了,她趴在桌子上,手里握着一罐酒,嘴里还嘟囔着:“我还要喝。”
徐州乐把她手里的酒拿到一边:“你喝醉了,现在不能喝了,等会会难受的。”
陆珩发现坐在旁边的豹哥也醉得不轻。
豹哥是徐州乐特意请来的,之前徐州乐害得豹哥平白无故被刘总抓,豹哥记了他好久,接下来就是豹哥报复回来,两个人冤冤相报不知道何时了,徐州乐这才把豹哥请过来吃饭的。
许愿看起来还算正常,端端正正地坐着,
看向他时脸颊酡红,双眼迷离,余祭才知道她也醉了。
许愿旁边的有五六个酒瓶,是整桌人中喝得最多的,余祭陪着她喝了三瓶,之后他去接电话了,许愿又自己喝了两瓶。
陆珩看着喝得醉醺醺的几人:“吃好喝好了就回家吧。”
人也好分配,一人送一个回去。
林意是被徐州乐背走的,豹哥是被陆珩拉走的,余祭看着眼前的女孩:“要背还是要抱。”
许愿皱了皱眉:“我没醉,可以自己走。”
脸都红成这样了,还说自己没醉,余祭弯腰与她保持平视:“不信。”
许愿歪头看他:“为什么。”
她这样子跟平常完全不一样,余祭耐心告诉她:“因为喝醉了的人一般都会说自己没醉。”
许愿想了想,似乎是觉得有道理:“那我怎么证明?要不……你问我个问题,我要是答出来了就证明我没醉。”
有一说一,许愿现在这逻辑,还真不像喝醉了,余祭勾唇:“九十九乘九十八,答出来我就信你。”
这要是平常,许愿肯定说他有病,出这种弱智题目,现在她居然在认真思考:“九千七百零二,现在相信我了吧。”
“嗯,信你了。”
一路上许愿走得摇摇晃晃,还非得走直线,速度倒还挺快,余祭慢悠悠地跟在她身面。
“我家,这是我家。”许愿突然停下来,指着面前的一栋房子。
还说自己没醉,余祭看着自己家:“你确定?”
许愿猛地点了点头:“谢谢你送我回家,你也快回去吧。”
说完她就真的上楼了,头也不带回的。
余祭在楼下站着,她连钥匙都没有,怎么开门?
果不其然,过了几分钟,她又下来了。
余祭开口问:“怎么又下来了?”
许愿走到他跟前,对面便利店的灯映在她脸上:“你刚刚不是问要背还是要抱吗?”
余祭看着她眼睛亮亮的,像是要哭了:“所以你要什么?”
许愿深吸了口气:“可以抱一下吗?”
女孩直勾勾地看着他,在等他的回答。
余祭盯着看了她一会,张开双臂:“抱吧。”
听到了许可,许愿整个人都扑“了上去,紧紧抱住他,脑袋埋在他胸口:“吃饭的时候你不是去接电话了吗,徐州乐讲了一点关于你和你妈妈的事。”
女孩声音闷闷的:“你也别怪他,要怪就怪我吧,是我好奇。”
余祭之前还以为她哭是因为她妈妈,没想到是因为他:“你觉得我很可怜吗?”
女孩想了想,语气无比认真:“没有。
她顿了顿:“余祭,别人都没资格可怜你。”
她没有可怜他,听到这句话,余祭心里那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好像被一个重大的锤子给砸碎了,碎成了渣。
这么多年,母亲一直套在自己身上的枷锁越来越牢固,每天不断重复的话在耳边响起:“没有人会爱你的,我也不会,就你这个样子,只配得到别人的可怜。”
而现在,许愿告诉他:没人能可怜你,不是他们想不想,而是他们不配,他们没资格。
许愿松开他,结束了这个拥抱,她神情认真,语气坚定:“我们对爱的定义太狭隘了,控制欲不是爱,真正爱你的人不会把你当成抬高自己的工具,也不会一味地贬低你,世界给我们的束缚已经够多了,所以我们别再纠结现在不爱你的人以后是否会爱你了,爱你的人会一直爱你的。”
眼泪从她眼角滑下,她没什么表情,余祭垂眼:“许愿,你为什么哭?”
许愿抬手抹了下脸,眼泪在脸上被摸开,凉凉的:“心疼你。”
余祭伸手,许愿措不及防地被他揽进坏里:“好了,别哭了。”
两人静静地抱了几分钟,不远处的灰猫睁着一双大圆眼,看着这两人,似乎是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在旁边“喵呜喵呜”地叫了几声。
“好了,现在我真的要回家了。”许愿推开他。
许愿自顾自地往楼里走,余祭抬手拉住她:“这是我家,许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