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月光
…”
听他辩解几句,岑影双耐心殆尽。
她阖了下眼:“有娱记拍到了你们在酒店的照片。”
印千漳惊得瞪眼,半晌说不上话。
他深知编不下去,开始换别的说词哄她。
“这圈里,逢场作戏你懂的,那孩子生出来不受欢迎,廖欣收了钱,已经答应打掉了。”
印千漳伸手想去握她的手,岑影双皱眉,先他一步将手缩远。
他也不恼,收回手,继续说:“我们两家好事将近,绝对不能因为这件事受影响……”
“你不用和我说这些。”
岑影双打断他,神态自若:“我们先前就说好了,是以搭伙结婚为目的,但一开始也说了,不是假结婚,是要认真相处,原则问题不能犯。”
“所以,现在……”
她顿了会,眉骨稍抬:“可以结束了。”
印千漳是第一次见像她这种性子的人。
不吵不闹,冷静得不行,用最平淡的声线通知他结束。
不等印千漳开口,岑影双侧眸对司机说:“麻烦前面路口下车。”
印千漳烦躁喊出声:“不许停!”
“我不想闹得太难看,”岑影双语气寡冷:“你能懂?”
她油盐不进,印千漳哑口。
他们之间的相处一直以来都是和和气气,虽然彼此不够热情,但岑影双的家世相貌都是顶尖的,是他最好的选择,事情发展成这样,确实是他一时没抗住诱惑。
两家的面子都要,他只好先让步,让司机停下,可岑影双下车,他也跟着。
印千漳坚持,上前拉她手臂:“影双,至少今晚让我先陪你回岑家,不然你等下怎么解释。”
“不用,岑家那边我自己解决,”她不动声色拉开他的手:“不过这件事还是请你妥善处理,我外公身体不好,受不了刺激,狗仔的照片我不希望登报。”
岑影双站在路灯下,身上那股的清冷感,此刻发挥到极致,从头到尾温着声,却冷得人心悸。
事情越来越脱离控制,印千漳不甘心就这样算了,情绪上头,他拔高音量:“岑影双,你话不要说得太绝,你家里未必会同意。”
这边路口不能停车。
商务车停在中间,挡住后方的车。
刺耳的鸣笛声不断响起催促。
岑影双往后方并排堵着的车看一眼:“同不同意是我的事情了,你赶紧走吧。”
司机也没撤,摇下车窗喊印千漳。
印千漳黑着脸,无可奈何上了车。
今晚的月亮缺了一角,夏燥不断。
这会停在路边,岑影双查了路线,往前面再走,有一个公交站牌。
她毕业以后很少坐公交车,大概是工作太忙了,没有多余时间等待。
今天正好遇上,她走过去,看一眼站牌,正要确认路线。
“嗒”的一声,有雨从空中坠落,砸到她头顶上。
夏燥被冲散,伴随着淅淅沥沥的雨。
岑影双叹了口气。
怎么又下雨。
说完全不受影响是不可能的,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倒霉的总是她。
她低着眼,余光里一辆黑车超跑停下。
车上下来个人,手里握着柄黑伞,伞端压得很低,看不清脸,但他的手很熟悉。
就在岑影双纳闷的时候。
伞端稍抬,是熟悉的眉骨进入视野里。
印京霁看她,勾了个慵懒的笑:“挺巧。”
没有任何惊讶,他表情自然,跟真的偶遇一样
岑影双愣住。
大晚上的,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话都没问出口,伞端朝她靠近,笼罩在她头顶上。
印京霁一本正经问她:“去哪?送你一程。”
岑影双自诩掩饰喜怒的能力很强。
但为什么非得在这种狼狈的时候给他看见。
雨不大,但在持续的下。
“不用了。”她几乎是下意识拒绝。
印京霁闲懒:“不用和我客气,你上次不是说,以后有可能是亲戚?顺风车而已。”
岑影双一顿,咬着牙:“现在不是了。”
“哦,”他勾了勾唇,眉骨里透着愉悦:“那还,挺好的。”
岑影双:“……”
她觑着他:“印京霁,你故意的是不是?”
她刚摊牌,他就能从天而降来看她笑话,真的完全巧合,说出来他自己能信吗?
伞往她的方向倾斜,印京霁握着伞柄的力道加深,眼神微闪:“做不成亲戚,也可以做别的。”
“而且,我一向助人为乐。”
“所以你为了助人为乐,大晚上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