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沽大人
,一双眼睛满是嘲讽:“想在我面前耍心眼,可太嫩了些。让我想想,方才是因为什么让你突然冒出来的?”
不过说着,他已经驾马再次行到了秦小良的家门口,打量着刚才停靠的位置。
厚厚的雪层,仔细一看,果然看到这里的雪与别处有些不同。
他二话不说,抽出手中长剑便要向地面刺去。
“康校尉!”远处突然传来人声。
不过眨眼之间,一群穿着墨蓝色锦袍的人出现在一边。为首之人约莫二十来说,面白唇红,眉色浓黑,端的是一副好相貌。
此刻他骑着马,双手并不曾握缰,而是交叠着抄在胸口,嘴角微微扯着,一脸玩世不恭的模样。
那马儿信步上前,直快走到康士贤的面门上方才停下来。
康士贤看到他,收了手中长剑,竟然扯下了野兽面具,露出苍白的脸来:“山沽大人。”
那被称为山沽的人道:“康校尉好兴致,深冬腊月的不在西山营里冬眠,怎么跑到此穷山僻壤之处?”
康士贤道:“此地出了山匪扰民作恶,南王殿下心系百姓,特命我等出来剿匪。。”
“剿匪就剿匪,”山沽打断他道,“怎么欺负起村里的农家姑娘来了。这事若是传扬回去,南王殿下的脸也不好看吧。不过你倒是告诉我,你剿了几个匪啊?”
康士贤并不答话,转而问道:“山沽大人又怎会在此?”
山沽挑了挑眉道:“你可没资格向我问话。”
康士贤怒容顿显,可职级上比他低了两级,到底不好发作。
山沽抄着手,骑着马在秦家的院子门口左右踢踏着走了几圈,一眼便看到墙上几处都是李辰舟的金箭所留痕迹,显然不久前果然在此停留。而且这院子虽收拾了一番,可还是依稀可见打斗的痕迹。
他转了一圈方道:“不过告诉你也无妨,我家殿下不见了,不知是被哪个乱臣贼子所害,至今下落不明。陛下传了几回旨意了,命我等必须尽快找到殿下,一路所有大小官员听我调遣寻找殿下下落。”
康士贤一窒,没想到这人说话如此直接。
山沽又调转马头往村民这里来。
秦小良方才受了一鞭,此刻心中不知为何反而安定了一些。
谁知刚来的那人也向自己走来。
只是这山沽长相俊朗,眉目含笑,秦小良看着他反而丝毫不再紧张。
“康校尉你这个大老粗,真是不懂怜香惜玉,这么个标致的姑娘你也下得去手。”山沽跳下马来对着秦小良啧啧摇头。
秦小良听他如此说自己,也不气恼,反而红了脸,身上的疼痛也忘了。
山沽凑近秦小良仔细看了一眼方道:“康校尉,你坏了人家姑娘的衣裳,可要赔偿的。”
康士贤一听,以为说他污人清白,忙跳下马来叫冤枉:“我可什么都没看见!”
“你想什么呢,就你这寒碜模样也配!来。”山沽说着伸出手去,掌心朝上。
康士贤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不情不愿地从怀中掏出一锭白花花的银子来给山沽。
山沽二话不说,给塞在了秦三汉的怀里。
秦氏父女哪见过这么大的一块银子,登时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山沽见这姑娘眉开眼笑的模样,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不瞒姑娘说,你方才所说那被打得很惨的可怜人,乃是我家公子。我寻他寻了许多天也没有消息,当真急坏了。你当真看到我家公子去了那苍莽山?”
秦三汉方要答话,秦小良忙瞪着无辜的眼睛用力地点点头:“嗯,我晚上看到他确实往那个方向跑了,后来进没进山就不知道了。”
山沽站起身来,仰天叹道:“我的好公子,你到底在哪里啊!”
秦小良心道:“就在你脚底下呢。”
突然有一深蓝色衣袍的人急切地跑上前来道:“大人,大人,发现了公子的箭!”说着递上来一只小箭。
那正是李辰舟所用之箭。
他登时来了精神,问道:“在哪发现的?”
那人指着村外一片荒地道:“在那个通向苍茫山那边的路口的草丛里。”说着凑到山沽耳边低声道:“这箭的位置很隐蔽,周围也没有人进去过的痕迹,会不会是公子故意留下来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