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进行时(二十五)
解药也不必找了,她跳下房梁,走到床边,掀开一角的帷幔,看着熟睡的皇后。
手颤抖着,叫嚣着掐住眼前人的脖颈,可杀一国之母又岂是如此简单之事。
除了宁王,皇后最在乎的便是自己那张脸,竹苓眼里划过一抹狠意,从袖中摸出一把药末撒在皇后脸上。
皇后不安地皱着眉头,没有醒过来。
回了王府,商枝仍然在睡着。竹苓轻手轻脚地退下,出了门正好遇见回来的宁王。
宁王看着竹苓,眉头皱着:“王妃可睡着了?”他这些时日虽然忙碌,可枕边人是真睡还是假睡,不至于分辨不出。
“奴给王妃放了些助眠的药,已经睡过去了。”
宁王点了点头,抬脚就想走进去,竹苓在身后喊住了他。
宁王有些不耐烦:“何事?”
竹苓低垂着眉眼,神色恭敬:“奴有一事想禀报,关于王妃的。”
王妃两字成功让宁王停住步伐,转身看着竹苓,这个一直跟从在商枝身边的下人。
翌日。
商枝难得睡了个好觉,醒后只觉得神清气爽,听了竹苓的话更是喜上眉梢。
“当真?”
竹苓也笑得开心:“我怎么可能骗小姐,解药马上就送过来了。”
这几日压在商枝心里的那座大山无形轻了几分,眼里不加掩饰的期待,直直望着门口。
宁渊走进来望见的就是这一幕,心里微微泛酸,有说不出的心疼。
将所有情绪压下,他勾着唇走到商枝面前:“今日有个好消息,枝枝要不要猜一下,猜对了有奖励。”
商枝仰头看她,刚睡醒的眸子一些雾蒙蒙的,就这样看着宁渊,一副小可怜的模样,偏偏说话又带着几分娇气:“殿下您这话说晚了,竹苓早就告诉我了。”
她模样生得极好,刚睡醒的脸颊白里透红,像透着粉晕的珍珠,撒娇般的语气让宁渊的心都要化成了一滩水。
“这嘴也太快了,误了本王的事。”宁渊佯装生气地坐在床榻边。
这么久的相处,他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商枝一清二楚,这会儿也不怕他,伸手就搭上了宁渊半握着的手,满眼期待:“殿下,解药呢?”
宁渊顺着她的力道摊开掌心,掌心中央躺着一颗褐色药丸。
“直接吞了便好。”竹苓倒了一杯茶水候在一旁。
吃了药,过了几个时辰,商枝鼓足勇气自己摸上手腕。
都说久病成医,更何况她一直身处医谷之中,商枝虽医术不精,但还是有点能力的。
她把上脉,探出了熟悉的脉象。
“竹苓!”商枝语气激动,竹苓顺着她的视线落到她的手腕上,顷刻便懂了。
宁渊派人寻了胡太医,经过几番检查,确认毒药已经解除。
看着商枝由内而外散发的喜悦,竹苓只觉得昨夜的举动无比正确。
她昨夜找到宁王,隐去皇宫一事,只说因为自家小姐,常年服药,与那毒药对冲故而解不了毒。
好在那毒除了让小姐不能有孕外,因为她的调解再无其余副作用。她耗了一夜制出了一颗药丸,可以伪造出毒素已经褪去的假象。
只需要宁王同太医配合一番,便好。她在赌宁王对自家小姐的情意。幸好没赌错,宁王根本不在乎子嗣问题,在乎的只有自家小姐本身。
经此,这事也算告一段落。商枝心中的巨石落地,心情也好了,香囊很快便绣好了。
也不枉她多番练习,这次的香囊比起上回的,不知好了多少倍。
宁渊又得了一个香囊,自然欣喜,可常挂的却还是最初那一个。
商枝有些不解,强忍着羞意问过此事,宁渊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这可是枝枝第一次送我的礼物,自然更加珍贵,是什么都比不了的。”
这话太过直白真诚,商枝听得双耳发烫。
“枝枝。”宁渊坐在她对面,捏了块糕点喂她,语气有些犹豫:“你成日待在府里可烦闷?”
他发现自家王妃自从入了王府,几乎未曾出过门,成日里待在府里。他回了上京,虽没有从前那般忙碌,可还是有时不在府里,不能时时陪着她。
要不是林玄提醒了他,他都没想到王妃一个人待在府里会不会憋坏了。
商枝有些某不着头脑,有些茫然:“怎么了?”
落到宁渊眼里就成了被关傻了的表现,他不由狠狠谴责自己,都是自己给害的。
作为宁王妃,想与之结交的人自然不在少数,宁渊担忧她应付不过来,所有的请帖还没有到商枝手里就被他解决了。
如今想来也太过武断,在自家王妃这里,宁渊一向是知错能改,还不等商枝说什么,就拿出了几张请帖。
“这都是些京城里妇人递给你的请帖,有赏花的、也有聚会的,你可以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