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喝茶，望着窗外那一望无际的云海。

司云忙起身整理一下衣裳，来到空语大师对面，依旧秉持着礼仪先行礼才做到空语大师对面。他将桌上明显为他准备的茶水和点心吃下，才静静等着大师开口。

空语见司云喜欢他带来的点心很高兴，对司云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今日是专门为你解惑而来。”

司云也明白空语大师时间宝贵，思考了一会，还是问道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弗兰姐姐怎么样了？”

空语大师笑而不语，定定地盯了会司云。直到司云脸色不太自然的看向窗外，他才将视线放到被司云吃完的点心上，眼里有不明的情绪闪过，说道：“弗兰骗了你，你不怨她？”

司云不知道空语指的是什么事，但猜测应是指的将自己送到这山里来，解释道：“兰姐之前问过我是否愿意来学艺，是我应下了的。她只是将时间提前，有些突然罢了。”

空语似乎很久没有见过这般会自我劝解的人，他有些语塞，只能转移话题道：“弗兰虽然还没放出来，但是在里面也不会受什么苦的，你就安心在这呆着吧。”

司云知道有些冒昧，但还是问道：“兰姐究竟是什么身份？”

空语却很直接的回答道：“弗兰是报堂的暗令。你家铺子是报堂的情报收集点之一。”

司云虽不常出门，却也多少了解一点，报堂隶属国安堂，是独立与政务之外的监察机构。国安堂通过报堂监察女昭官员，内部人员有特殊的联系方式，弗家肉铺就是他们汇集消息的一个据点。

司云虽心里清楚弗兰身份不简单，也没能猜到会是这般。但是又想着就算这样，两人既已成亲，便应当相互包容，这般机密之事，定有规定，不告诉自己也是应当。

空语见司云并没有太过激烈的反应，才继续替司云解释道：“白玉簪子是进来的信物。你在这里，最少也得呆上一年，才能大致了解各种机关术。三年才能熟练运用机关术，才有可能凭自己的能力出去。”

司云震惊：“这是让我在这里呆上三年？”司云最先想到的是自己得吃三年的白粥馒头。

空语不明所以，只能猜测是时间太久了，于是道：“若是你家妻主来接你，一年就够了。剩下的东西可以自己回家琢磨。”空语想着弗兰才不可能让她夫郎在这地方呆上三年。

司云纠结一番还是问道：“这里面的伙食，只有白粥馒头吗？”

空语这才明白司云在意的是吃食，难怪弗兰特意让他带些点心上来。于是跟司云说道：“以后不言会单独为你备饭的。”

司云松了口气，赶紧道谢。

然后又想起刚刚空语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再次问道：“既然弗兰是暗令，又为何会被抓进去。”

空语心道还是来了，解释道：“我是看你短期内出不去才告诉你的，莫宁与府城多位官员结党营私，被弗兰探查到。期间可能出了差错，莫宁有所察觉，为刺探弗兰，才放出风声要娶你。弗兰不忍你受牵连，才娶你回家。后来应该是要探查更多才假装被抓，反正挺复杂的，她自己会处理好的。”

司云很感谢空语特意来为他解惑，站起身郑重的行了一礼道：“多谢大师特意来的这一趟。”

空语见司云这般还是安抚道：“虽然你们婚事不太纯粹，但是他是在很多对你好的。你在这不用担心其他的，安心学习就好，不言会帮你解决各种危险。我也会和峰主打好招呼，撤下每晚针对你的傀儡。若是遇到有人害你性命，便将此物砸在地上，能护你三次。”

空语将一个镂空铁球递给司云，司云接过，看见铁球上还有红色的编织绳，很适合挂在腰间。

司云将这铁球挂在腰间，才对空语说道：“我并不觉得兰姐有哪里做的不对，本来我当初找到她就是想嫁给她，这是我的选择，与其他算计无关。”

空语不由感叹弗兰确实是找到了与她心意相通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