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
云家医馆在城东。
医馆后便是云家一家人居住的小院,院子里药子苓两人刚刚坐下,云父便一脸愁容地深深叹了口气。
望着面前朝气蓬勃的两个年轻人,便不禁想到了自己的女儿...
这时药子苓思索了一下开口道:“云大夫,今日前来,主要是想询问一下云慈失踪的事情。”
“唉...真是麻烦你们了。”
“云大夫,这就见外了,就单单云慈是晚辈好友的关系,这件事我们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你们都是好孩子...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吧,只要能帮我找到阿慈就好...”
药子苓与高羡欢对视了一眼后问道:“云慈出嫁后,与我的联系便不是太多了,听闻云慈云慈回家时已经怀有身孕...”
“为何还要长途跋涉不顾自己的身体要回娘家呢?在夫家养胎不是更好?”
“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可说的,不过是阿慈的相公,半年多前忽然染了急病...不到半月便撒手人寰了。”
“阿慈葬礼上伤心过度晕了过去,这才枕出了有喜一事。阿慈回家的原因便出在这肚子里的孩子上。”
高羡欢听了有些奇怪,“儿子没了,但留下了孩子,也是有了血脉传承,阿慈夫家不应该很高兴吗?”
原来,云慈夫家本就是绵城数得上的大户人家,不仅经营着各类商铺田庄,朝中也是有些人脉在的。
而云慈相公是家里的嫡子,年少丧父,年纪轻轻就成为一家之主,下面还有庶弟堂弟好几个,云慈嫁过去也是很受婆婆疼爱,虽然妯娌之间有些许摩擦,但面子上都是过得去的。
谁知道云慈相公一去,底下的弟弟们就起了贪念,知道自己大哥居然有了遗腹子后竟然污蔑云慈与人私通,下毒害死了自己的相公。
云慈本就性子绵软,往常都有婆母与丈夫挡在自己身前,加上还没在失去丈夫的悲痛里走出来,无暇顾及许多,怎么斗得过这一群豺狼虎豹呢?
好在云慈的婆母明辨是非,知道云慈的肚子还怀着自己的孙子,自己身体越来越差怕是护不了他们母子,便偷偷派人护送云慈回了娘家,等孩子生下来长大后再回去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也不迟,毕竟云慈肚子里是儿子唯一的血脉了。
高羡欢听完后义愤填膺得就差跳着脚蹦起来大骂云慈夫家那帮人了。
“这群人简直就是狼心狗肺!自家大哥去世不说照顾好遗留下的孤儿寡母,竟然为了家产污蔑云慈私通,简直是臭不要脸!”
药子苓也是被气得红了眼眶,想到好友受得委屈和污蔑,来的一路上还要担惊受怕被人追上,紧握着杯子的手不知不觉连青色血管都浮现了出来。
药子苓深知现在并不是生气的好时候,深吸了口气平复一下心情后又问道:“那阿慈是何时失踪的呢?是否可能是阿慈夫家的人过来把她带走了?”
听到药子苓的询问,高羡欢便默默地安静了下来,又规规矩矩地坐回了椅子,仔细听着云父的回答。
想到失踪的女儿,云父仿佛脸上的皱纹都变深了般,
叹了口气说道:“是前天下午,夫人看阿慈整日闷在家中郁郁寡欢,做什么都没兴趣的样子,有时还听到她在屋子里低声啜泣,便劝阿慈说出门去逛一逛,正好听说玉容坊新出了胭脂,让阿慈去替自己挑几样回来,”
“阿慈本不愿去,但禁不住她娘亲的劝说,前日下午便带着丫鬟去玉容坊了,可过了酉时还没回来,老夫便派了人去找,却到现在也没有消息”
“至于阿慈的夫家...自阿慈回来,我在各个城门口都有些相熟的人,拜托他们如果看到有绵城亲家的人过来,便马上过来通知于我,可这些日子一直是风平浪静的,并没有什么异常。”
“晚辈可否方便问一下,那云夫人现在在何处呢?”
“唉...云慈她娘...一听到云慈失踪不见便晕过去了,醒来后身子也不太好,这几日都下不了床。一直念叨着说都怪自己,如果不劝着她出门,阿慈便不会经此祸事了。”
听云父说完,两人均是陷入了沉默,药子苓是在想云慈消失的地点时间是否能有些线索,高羡欢则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安慰面前憔悴的老人。
又问了云父一些可能会有用的信息后,临走前药子苓便提出去看看云夫人。
“云大夫,您知道我是会些医术的,不如由我来给云夫人枕一下脉看看。”
“如此便麻烦子苓了,有你看过,老夫也能更放心一些。”
云府外,拜别云父后,高羡欢自然地走到马车前掀起了帘子,并在药子苓上车时小心翼翼地护着头部,
“子苓姐,咱们现在便去玉容坊和大哥会合?”
“嗯,不知道羡安现在有什么收获没有呢...”
马车上药子苓皱眉想着如何才能找到云慈呢...忽然马车晃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