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今
儿,我为你情伤至此,你告诉我,”他的唇向下移,那只原本禁锢万庭栖右手的那只手放开,勾起她脖颈间的那层衣襟,向外拉开。
“你心悦我吗?”
万庭栖两只手都紧紧攥住身下造价昂贵的辇席,浑身僵硬,不敢有丝毫动作。
颈间湿润的触感令她头皮发麻,更多的是热,难以被遏制的热,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没有,殿下,您……”万庭栖无可奈何,她只得闭着眼。
“你心悦我吗?”
李景语气里带了些难以言喻的执妄,手从脖颈间探向万庭栖的腰间。
“李景!”
万庭栖是真急了,这一声分外仓惶。
李景的动作不停,辇内混乱的声音交错不息,淹没在马匹的粗喘声和行进的脚步声中。
他的手很烫,像是要将人灼伤,这仿佛是某种引信,一路掠地,让万庭栖胸口那片怖人的瘢痕都跟着燃烧起来。
“我心悦你,我心悦你,殿下,不要再继续了……”
她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的压抑的哭腔。
“真的吗?”
“真的,周公子,一字不假。”她脸上沾了泪,已经分不清哪些是她的,哪些又是李景的。
眼前除了李景那张苍白中带着迷茫的脸,只有辇内黑漆漆的顶,偶有月光从幕帘的罅隙里沁了进来,几乎微不可见。
半生荒唐,竟可至此。
她难掩疲惫地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