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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吓得睡不着的闻遥决定出去透透风,在没有既定剧情时,谁也管不着她,想干什么都可以。
时辰已晚,几乎所有人都回了卧房,夕阳被月色吞噬殆尽,天空只留一片月华,四周寂静无声,偶尔有鸟叫虫鸣。
所以闻遥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要打破这片寂静的。
尚未想出如何在双重压力下活命的闻遥,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
原因是,她看见了一个趴在地上的黑衣人。
由于闻遥叫的实在太惊悚,本来打算逃脱的黑衣人身形一顿,转过身来站到她面前。
闭着眼睛等死了好一会儿的闻遥迟迟没等到熟悉的痛感,悄悄的睁开了一点眼睛。
气氛诡异的沉默了好一会儿。
如同仙乐般好听的声音响起,宛如地狱的丧钟。
闻遥:瞳-孔-地-震。
在前面站着的是她白天刚刚认下的便宜师父,此时此刻,他正穿着一身黑衣,面上沾着泥土,手上还握着两株价值不菲的灵草。
江逾白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谁能想到自己新收的徒弟会半夜瞎逛,撞破自己偷挖宗门的灵草偿还外债啊。
“师父!”闻遥用力一挺差点没把自己的腰整折,丢下半截话干脆就想逃离现场,结果转头就撞上了一个灵气屏障。
“不知徒儿气运如何?”
闻遥看着面前一脸严肃的江逾白,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
和自己的师父遇见飞行在玄遥山下,闻遥垂眸下看,不觉哑然。
因为仙门的庇护,山脚下的民众并没有宵禁,此时此刻,灯火通明,远远望去,像是人间仙境。
作为一个天外来客,她连最基本的法术都是系统紧急补习的,此刻单独御剑,歪歪扭扭的不成样子,江逾白飞的极快,一个急刹停在了一栋建筑物前,闻遥刹不住车,整个人栽在了门前的石板上。
“好疼…”闻遥扑了扑身上的灰,泪眼朦胧的站起来。
易了容的江逾白没有任何怜香惜玉之情,领着她就走进了这栋建筑物的大门。
“大!我赌大!”
“开!开!我赢了给钱给钱!”
“这次是我运气不好,下次一定会赢。”
闻遥跟在江逾白身后,赌场吵闹的声音如同一柄离弦的箭,嗖的一下就插在了她的心上。
救救救救命!为什么师父会带她来赌坊啊。
“ 乖徒”江逾白顶着一张易容过的脸,帮她理了理头上戴着的帷帽“这次就看你的了。”
闻遥觉得自己要凉。
在原著中,江逾白的战力仅次于男主师父温鹤眠,连他都说难以对付,自己一个筑基期的小修士怎么解决。
“去吧。”
江逾白依旧一幅淡然的样子,将闻遥往麻将桌前推了推。“这东西其实并不难对付,只是为师找不到诀窍,且看乖徒的了。”
好家伙,这就是您对亲亲徒弟的信任吗?可她并不相信自己的战斗力啊。
闻遥紧张兮兮的在麻将桌前坐下,她估摸那东西估计是在打麻将时出来的,不然师父也不会半夜挖灵草当赌资。
想到这里,她只想感叹一句,师父真不愧是师父,为了百姓安乐连形象都不顾,还要半夜跑到赌坊来捉妖,只是倒霉了她这个半夜不回家的逛鬼。
隔着帷帽,坐在麻将桌前的闻遥看不清周围人的神色,只伸手一张一张的摸牌,小心翼翼防备着可能出现的风险。
“十三幺!”
一轮结束,她直接把手中的牌打了出去,开玩笑,她运气可好了,以前和领导打麻将都是把把赢,更不要提面前这几个小啰啰。
“大_三_元!”
“清_一_色!”
本来闹哄哄的赌坊突然寂静了,所有人都看着这个不停胡牌的小姑娘,想知道她接下来还能什么花样百出的赢法 。
只看得见灯光的闻遥感觉到四周突然安静下来,只觉得毛骨悚然。
那家伙八成来了。
闻遥回忆着白日系统刚刚灌输给她的攻击性法术,屏息凝神感受周围的动静,另一只手按在了桌面。
“你这个小贱人是不是…啊!”
感受到一阵破风之势靠近,闻遥直接将手中的术法丢了出去,只听得一声惨叫,重物落地之声传到耳边。
这就结束了?江逾白真的不是在驴她?
闻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传来一阵骚乱,也不知道为什么江逾白会对付不了随意一个法术就能击败的妖怪,她只觉得周围的气氛不太对劲。
于是她揭开遮挡视线的纱布,环视四周。
直到很久以后,闻遥也还是能回忆起那晚被支配的恐惧。
周围全是盯着她的人,她的师父顶着一张平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