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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水瑶——
我们决定沿着丝绸之路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我们是我和陶新泽。但是在此之前……
我生日过的超郁闷,贺天杰对于我将要订婚这件事非常抵触,甚至于当着我的面哭了鼻子!我当然会觉得难过,愧疚之情溢于言表,尽管理论上我并没有什么对不住他的地方,情感上嘛……青梅竹马什么的,一起成长渡过了这么多年,他的偏爱一直被我理所应当的享用着不是嘛。安慰是一定得安慰的,虽然在我看来,我与新泽的未来算是板上钉钉了,但是眼下,总要让贺天杰这个哭包好接受一些的,说到底我并不想就这样失去他这个朋友。
陶新泽尚未成年这个借口也算是短暂地安抚住了贺天杰那哭唧唧的心,正如我要去北方上大学一样,他也要开启他人生的新征程了,与我不同,他将去M国求学。说是求学,再回来恐怕不止是四年之后,临行之前,他第一次郑重正式地向我作了表白。只是表白而已,他并没有要我的答案,而是转身潇洒离开。
贺天杰说:“我喜欢你很久很久很久了,久到理所应当自然而然,我也不知道这份喜欢会坚持多久,即使是我们许久不见,即使是你真的嫁给陶新泽,我不要求你的答案,你也别干涉我喜欢你的自由,该停下来的时候我自然会停下来,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就好,如果陶新泽继续混蛋了,我会是你的第一选择。”
说实话,我是有被他这段话给触动到的,备胎被他说的这么清新脱俗还霸气侧漏是怎么回事?彼时也到底是被感动到哭了一鼻子,得,我俩谁也笑话不了谁了。贺天杰又紧紧搂了我一把,然后说:“拜拜。”是拜拜而不是再见,再见这个词就很微妙,可以是再次见面,也可以是再也不见,你看,中华文字就是这么博大精深。而我能为他做的,也只有祝福了……
梵水恒在我生日过后的第二天就走了,我送他去的机场,只有我一个人送他,顺便一提,我已经拿到驾照了。
“爷爷奶奶身体不好,你要多照顾些,你长大了,若有可能也多帮公司做点事,上学去机警点儿,再也不能那么拽了,闯了祸可没人替你收拾烂摊子!另外,看紧着点儿新泽那小子,好歹说你们现在也算半个夫妻了,但,但出格的事儿可千万做不得!要不然呀……咦?你傻笑什么呀?”
的确,我是在傻笑,听着水恒老练地演讲。
“哎!好像我是你姐姐你是我弟弟唉!”我好心提醒道。
“唉!都这时候了。”水恒很有姿态的垂下头去,“你还在乎这些吗?”
我忍不住撇了撇嘴,又笑了起来。
“怎么?交待了那么多,那个刘羽呢?你不喜欢她么?”我开玩笑道。
“谁?刘羽?那陈年旧事儿了,还提它干啥?如今想想我也是够悲哀的,她从始至终眼睛都只盯在新泽一人儿身上,我是一……哦,对,对不起姐,我忘了,你才和……”
“没事儿,继续!”
“喜欢与被喜欢之间我还是选择被喜欢吧,我家对面住的那个小丫头carol,金发碧眼身材火辣,她不香吗?我初恋来着,她在我六岁的时候就夺走了我的初吻,十年来没少给我送巧克力!哎呀这么一说我是真的很想她呀!”
“呵呵!”我无奈扶额。
目送着水恒进关,飞机从我头顶滑过,终于可以专注于自己的事情了呢。
八月五日,向西去。
同行的不止有新泽,还有白颜莉与林奕博。这小两口,感情发展迅猛且平稳。这是我第一次……那个词怎么说来着,自由行?尽管攻略做了一大堆,内核还是紧张兮兮的,甚至有些隐隐不安是怎么回事?
西行中,城市大无特别,只在于那一些小细节上的不同。坐了羊皮筏子,吃好吃的小吃,买一些当地特有的纪念品,拍照,一路晃晃悠悠,终于至敦煌。
从兰州包的车进入敦煌市区,天色已暗下,入住提前订好的敦和酒店。一路上,我们一直是住三间房的,白颜莉和林奕博住一间,我和新泽各住一间。而这一次,由于旺季人多只订到两间,新泽开口:“两间够了,反正她也是我老婆。”说着便一把将我揽在怀中。
林奕博惊异地瞪大双眼,一路上见我与和新泽叽叽咕咕就只当是俩小孩青涩的恋爱,这会儿闹到要开房上了,他才懵了,可能是没想到现在的小孩会这般开放?白颜莉倒是没他那么呆,立马意识到新泽的话有多么欠扁,一面迅速的扒下脚上的高跟鞋,冲着新泽的脑袋就是一个热烈的撞击。
新泽疼得龇牙咧嘴却仍紧抱着我不放,白颜莉欲进行再一轮攻击,一边骂道:“臭小子你是真活地不耐烦了?当着我的面都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背着我还指不定多混呢!”
我在一旁无奈好笑,我自是明白白颜莉的担心,却也理解新泽的用心良苦……连日来强烈的幻听让我们俩都饱受煎熬与不安,不安的他要保护不安的我。
“姐姐,就让我们一间房吧!我保证不发生任何出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