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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水瑶——
再没有理其他什么,新泽与水恒小心翼翼跟着我上楼。
“音乐盒是我送给水月的,在小时候。”在我即将踏上最后一层台阶时天彦脱口而出,我的心里微微有些暖意。
“我早知道了,你们是青梅竹马嘛!”我笑说,始终没有回头。
放下所有人沉重的表情,只我一人进入到那可以卸下所有伪装的卧室,在躺在床上的一瞬间释放了所有压力。突然间又开始颤抖,源于一种莫名的恐惧,开始陷入深度睡眠,重复做着噩梦,发酵着千年前的秘密。
水月出现于一片荒园,我所不熟识的荒园。我则出现在一片绿茵,与水月咫尺遥望。一直到面对面站着,各自踏在荒园与绿茵的边界处,许多年了,即便是在梦中,我们也从未如此亲近。
“水月。”我轻唤,竟没有哭泣。
她伸出手,我触及到那冰冷的指尖,我们在瞬间坐上云端。
“水瑶。”她叫,声音并不空灵亦无缥缈,立体的如同真是在我身边发音一般。
“为什么不叫瑶瑶呢?”我问。
“你以为还是在五年前吗?你长大了,对不对?”她开口,却是让我大吃一惊的。
“水月,你知道我长大了?五年前又如何?”我又问。
“水瑶你所期待的感觉呢?找到了吗?”她故意差开话题。
“感觉……”我愣了。
“我一直在寻找着一种感觉,一种擦肩而过的感觉,这是你说过的。”水月道,我又是一惊。
“那种感觉,怎么了?”连忙追问道。
“不要放弃。”她说。
“什么?”我问。
“不要放弃。”她又说。
“不要放弃。”我重复。
脑海中无数次的重复着“不要放弃”四个字终于醒来,水月?我想着那个如现实一般的真实梦境陷入沉思……“我一直在寻找着一种感觉,一种擦肩而过的感觉,相信前世今生,并期待着前世的情人与我今生重逢,然后在擦肩而过的一瞬,心中荡起奇特涟漪。”
“醒了?又在发什么愣?”听见这突如其来的一声被吓了一跳,回头向发声的源泉,才发现新泽正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坐在角落。
“干嘛?几点了你还在我房里?”我问,顺便抓起脑袋旁边的闹钟瞧:23:08。
“害怕你又做恶梦,一个人偷偷地哭可不好,我借肩膀给你靠呀!”他笑说。
“刚才,对不起哦。”我道歉。
“这话应该我说。”他说着已来到我身边,张开手心,散落着那两只玻璃海豚,“水瑶,对不起。”他又说。
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触,仿佛那个梦已化解开了那围绕我五年之久的心结,只是有些无可奈何的笑了,面对着海豚,仅有的也不过是一份惋惜罢了,伸手接过。
“我没事儿了,明天还要上学呢,回去睡吧!”我说。
“好。”新泽微笑着点头。
“水瑶!”
“什么?”
“你曾有过很古老的感觉吗?沉重到仿佛是从几千年前释放出来的?”他在即将踏出我房门的一刻问道,眼中闪烁着异样神采。
“什么意思?”我迷惑了。
“哦,开个玩笑,晚安。”他眼中的神采迅速收敛道。
“晚安。”我也说。
在新泽离开,关上门的一刹那,眼泪便超级不争气的滑过脸颊,我摸摸那湿润的双眼,竟不解它为何伤悲。水月的脸渐渐模糊正预示着这一天的混乱亦随之退却,时间原来真是个好东西,掌握着你的欢乐与不快,需要的便赐于你,不需要的便代你保管,却是不知道这分的好心意你能否欣然接受了。
新的一天姗然而来,我有一种重生了的感觉。许久未曾如此开心地笑过,仿佛已经忘却开怀大笑的滋味,那种心跳加速,脑中似绽开一朵鲜花般的明媚,可以笑便说明已经释怀,医生说过我若是有一天得以释怀,心病便已不药而愈,我大概是好了呢。
去到学校,却又不得不恢复到压抑的情绪,早也说过,这里是坟墓,是妖域。但仅管如此,我依旧尽量让自己保持心情愉悦与之抵抗。
水恒从一开始便围绕着刘羽打转,不过除却他,这若大到有六十个人的班级中,也再没有人理会她了。是怕事也好,讲姿态也罢,看来这群假贵族当真是要让刘羽好看了,明目张胆的欺辱不会有,背地里的小动作却也不会少,孤立她就是一种很好的方式。
可无论怎样,这些集体活动都不会有我的分。我才不在乎,有关于那些游戏也好斗争也罢。
课间操时间被主任叫去商量文学社选举的事儿,不过是中学,早已施行了政治实事性教育,选举?实在是讽刺。
“这几个侯选人都不错,你瞧这资料,家底也都不薄,只可惜我们这次只招三个人,一个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