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隧道/终章
家门口等待,见到宁夏下车喜滋滋地迎上去。
“哎哟,我的宝贝女儿,终于回来了。”宁坤赶忙去拿宁夏的行李。
还是邵青瑜敏锐,“你哭了?”
“什么?哭了?”宁坤一个回头,凑近去看宁夏,“怎么了!被人欺负了?”
宁夏压根不知道自己眼睛还红肿着,见他俩问,也不想让他们太担心,还是用了一样的说辞:“什么呀,谁能欺负我?没有的事,就是刚刚晕车,打开窗透气的时候被风迷眼睛了。”
邵青瑜和宁坤听到这里才安心下来。
“你说你这小小年纪的,怎么哪哪都是病,现在好不容易毕业了,就别走了,多呆在家里陪陪我们。”邵青瑜拉着她手臂,絮絮叨叨。
“我还小小年纪啊?”宁夏笑。
“就是,她都几岁了,”宁坤接话,“而且,晕车算什么病。”
邵青瑜瞪了他一眼,“就你会说是吧?”
宁坤讪讪地闭了嘴。
邵青瑜说完又看向宁夏,抬手帮宁夏整理了下落下来的发丝,盘在耳后,“你不管多少岁,在妈妈眼里,都是小孩子。”
“在爸爸眼里,也是啊!”宁坤也附和一句。
宁夏拉住他俩,哄孩子似的点点头,“行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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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之后,一切都极为和乐,邵青瑜和宁坤每天都准点到家,宁坤总会做一桌拿手好菜,把宁夏爱吃的变着花样每天来。
可宁夏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连着几天,每一个夜晚,她都感觉自己在在反复做着相同的一个梦,梦里,她曾和一个人并肩走在雨夜,大雨磅礴如注,他们相视而笑,而雨柱之下,她却看不清那人的面容。
浑浑噩噩几天之后,她背着邵青瑜和宁坤去看了次心理医生,心理医生给她瞧了又瞧,最后只说她可能就是心绪不稳,让她尝试着忙碌起来充实自己。
就这样,宁夏进了研究所,研究所里如火如荼,她加入其中,想借用工作来麻痹自己。
于是在那天以后,每天从早到晚,她就像是套了一个密闭的壳子在身上,工作间里无时无刻都有她的身影,几乎不给自己任何休息的时间。
可是,无论怎样的忙碌,她仍是觉得空屋。
每当她走过街道,那个遥不可及的身影又会出现在她的脑海之中。
她站在街道中心寻觅,无数人流从她身边穿行而过,看过的每一个人好像都是他,但好像又都不是他。
宁夏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寻找着谁,只是心里来来回回地出现着一个念头:
她好想见到他。
夜以继日的强度之下,她最终还是在工作岗位上倒下。
一直到了晚上她才缓缓醒了过来,病房内,灯光炽亮,她看见邵青瑜正守在自己的床边,而她的手被紧紧握着。
她心又开始揪了,她记得,梦里,曾也有双同她紧握在一起的手。
邵青瑜见她醒了,问她好点没有。
宁夏坐起来,明明是想笑着说话的,可眼泪又掉了下来。
“怎么了?是不是还不舒服?”邵青瑜神色着急。
宁夏摇了摇头,最后说:“妈,你帮我请个假吧,我想去散散心。”
邵青瑜以为她是压力大,答应下来,“好,我给你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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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夏出院之后,没有再将自己拘着。
她带了简单的行李,先自驾去了趟午口。
玫瑰沙滩的海光依旧,处处皆是恋人手牵着手,她站在沙滩上,看着远处的海岸线忽明忽暗,她在沙滩上呆了一整个下午,海风任性地灌进了她的衣襟,吹扬起她的发丝,日落之后的海平面漾着火红色的波纹,接着,月光照耀而下,她抱了抱了胳膊,起身回去。
只在午口住了一晚,第二天清晨天刚亮起时,宁夏又发动了车子,一路西行,开往云普。
路上的风景很美,座座青山往后略过,她将车窗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微微的细风便悄悄地进了车内,调皮地在她的脖颈上绕了一圈又一圈。
后来,她觉得冷了,便关上了车窗,风被阻挡在外,似是表达情绪,闷闷地从窗户处传来嘶嘶的响声。
她将车子开到了云上雪原然后停下。为什么要来这里,她不清楚,只是凭着直觉。
雪场之上,人拥我往,宁夏没带滑雪服,直接租借了一套,又租了块单板,她在美国的时候经常和同学们相约去滑雪,技术还不错。
但接过单板的那刻,她又迟疑了。
“老板,还是给我换个双板吧。”
老板狐疑地看她:“你是新手吗?”
宁夏笑了笑,“没有,就是想玩下双板。”
她其实擅长的是单板,但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此刻在这里,就应该用双板才好。
宁夏在云上雪原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