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有些不稳,鲜红从他嘴角流出,他好似感觉不到喉间的锈味。
“洛时舒,我要杀了你,你怎么敢这么对我师父和师叔的。”
洛时舒回转身看了一眼上官月,自虚空抽出沧月剑几步上前,一剑刺向章准心口。
沧月一出必见血。
鲜血染红众人眼眶,打湿了白色衣袍,她冷冷抽剑,挑起他的衣袍拭剑。
“青天白日下,洛时舒你就这样当街杀人,还有没有王法了。”一个华山的弟子小声说道。
她以剑指地,拖着剑一步一步走到华山弟子身前,被章准的血溅到的半边脸恍若鬼魅。
“我就是王法。”
她提剑抵在弟子颈侧,“世人都说我无恶不作,杀人如麻,今天便睁大你们的眼睛看清楚了,我洛时舒根本不屑于用下作手段来赢他上官月。”
三尺银剑映亮她的眉眼,她就举着剑抵在男人颈侧,理所当然的,理直气壮。她只是站着这——
她就是王法。
“洛主。”司戊微微叹一声,生怕她一气之下又杀一人,青戍不应该是这样的,她应当是永远挂着笑,而不是这样易怒烦躁。
她手一翻,抵在华山弟子颈侧的三尺银雪,抵在司戊的胸膛,他嘴角含着笑轻轻的看着她。
洛时舒生的极美,即便是面具遮去她大半面容,仅露出的一双深邃凤眼,酒染的红艳的双唇,线条流畅精致的下颔,足以看出她的容貌不俗。
她戴着宽大兜帽笑得凉薄,长身玉立,仿佛浩瀚天地间她就是一切。
“既然正派的人自问清高,那就由我这个行走在黑暗的人一一除之。”
“我知道你不屑用这种手段,我只相信你。”司戊任由剑抵在他心口。
“是月不如人,洛主并未对月使用催眠术。”上官月握紧腰侧的玉佩,温声打断她。
宁愿杀遍天下人也不愿意他开口帮她解释吗,就这么讨厌他吗,握紧玉佩的指关节发白。
身为无心派掌门静如师太的侄子,上官丞相的嫡子,他压抑着心底的情绪,他也曾剃度皈依佛门一年多,那时是为了渡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