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徐子默现在越来越不想上课，知识和脑子就像两个正级，相互排斥，怎么着都不进脑子，总想往教室外面跑

申勇经常来班里坐在张旺亮旁边，上课就走，时不时徐子默跟他会对视一眼，仅仅是一眼，徐子默的心思被无数只手撩拨

他长得好像还挺帅……

陈凝并没有把手机还给徐子默，平常王睿霖把手机给她玩，要么就看别人玩

中午吃完饭，徐子默趴在桌子上不知道干什么，申勇趴在窗户上，好像在看她

李新宇歪头看到了申勇，申勇跟他打了个招呼，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抖出一根“来一根？”

“不了”李新宇不想理他，冷漠的回复

“晚上别忘了训练”说完申勇就走了

徐子默还没走出来，身子朝窗户那边探，眼睛也盯着那里

“还看！”李新宇拿本书挡在她面前

“没有，我看出太阳了吗”

“还喜欢他？”李新宇自嘲的笑笑“你眼光就那么差？”

“我不喜欢他”徐子默有点慌乱“我讨厌他”

“真的？”他挑挑眉

“真的”徐子默的表情看起来很认真，但李新宇已经很了解她，骗子

“我也讨厌你”

徐子默有点没理解他这话什么意思“啥？”

“我说我也讨厌你！”李新宇偏过头，耳朵染上校服上的红色连着脖子直到衣服深处

“行！好！我也讨厌你！”徐子默起身从位置上离开去找刘赤美

“我讨厌你……”李新宇一遍又一遍的小声重复着，好像是这样才能真的不那么难受

心里空唠唠的，像缺了一块东西一样，那地方被难过失落填满，满到溢出然后流向全身上下，侵蚀着五脏六腑，每个有感受的地方都被占领

要是真讨厌你就好了

孙紫薇好像跟林闻吵架了，她经常跟着徐子默和刘赤美一起，刚开始只是一起吃饭去厕所而已，现在她下课都要黏在徐子默身边

“子默，你身上好香啊”她把头埋在徐子默衣服里用力闻了闻“你喷香水了嘛”

徐子默抬起胳膊闻了闻“没有，可能是洗衣液的味道”

“不，还有淡淡的香水味，跟洗衣液是两个味道”孙紫薇拉开徐子默的衣服朝里面闻

“可能是沐浴露吧”

“什么沐浴露那么香？”

“我不知道，好像是个国外的牌子，我用的东西都是我妈买的”

孙紫薇在徐子默身上探险“你看起来就香香的，真喜欢躺你身上”

“每天洗澡肯定香”

孙紫薇猛地抬头，一脸惊诧的看着徐子默，徐子默还以为自己说错什么了“怎么了？”

“你天天洗澡？”

“对”徐子默有些摸不着头脑

“冬天也是？”

“不然呢？”

孙紫薇长长的啊了一声“你冬天天天洗澡不冷吗？”

“有取暖器和热水器怎么会冷？”徐子默觉得这样有些不礼貌，但还是问了出来“你们家没有吗？”

好像孙紫薇并不在意，很大方的说“冬天我们都去村里的澡堂里洗，夏天有太阳能，就是每家屋顶上的那东西”

徐子默回想了一下，确实每家大概房顶上都放着那东西，除了她家

“真好啊子默，真羡慕你”孙紫薇摆弄着徐子默的手指，徐子默感到时不时有茧子滑过皮肤

“……”徐子默挠挠头求助的看向刘赤美，她并没有说话的意思，只是眼神不善的看着徐子默

半响她才开口“你要去试试吗”

“去哪？”

“澡堂”

徐子默被刘赤美带到洗浴中心门前，这时候徐子默还是懵的

“直接去洗？”两人两手空空只拿了浴巾和换洗的衣服“不用拿点洗发水？”

“不用，里面有”

拿完手牌，穿过有点阴潮潮的过道，掀开厚重的军绿色帘子，徐子默被眼前的一切震惊到了

一排排柜子前站着一群没穿衣服的人，她们有老人有小孩有阿姨有同龄人

刘赤美熟练的用手牌上的钥匙打开柜子，换好鞋子刚想脱衣服余光看见徐子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干嘛呢，快脱啊”

徐子默两个眉毛飞了起来，手用力扣着裤子边“直接……不是这……不好吧”

“这咋了快点不然里面没位置了”刘赤美三下五除二脱了个精光

徐子默见她马上要进里面，也快速把衣服脱了，又是一个厚重潮湿的帘子，进到里面，墙上挂着淋浴，小小的空间里站满了人

房间里雾气缭绕，看不清其他人的脸，徐子默小碎步跟上刘赤美到一个淋浴下，刘赤美帮她把旁边的淋浴拧开